身后，夜凌霄见她如此决绝的离开，眼神微黯。
“夫人，您就如此放不下他曾经对你做的事情吗？”夜凌霄眸中泛起一丝恨意。
他越发的记恨苏芷鸢的前任夫君。
若非是他，苏芷鸢岂会如此厌恶情爱一事。
“是。”苏芷鸢并未回头，但却停下了脚步，冷冷的说道。
她怎能忘却夜凌霄此前所做之事。
那是两个孩子的性命，以及她的清白。
“可，他都是过去了。”夜凌霄还是有些不死心的问道。
“那又如何？过往的记忆依旧在我心中。”苏芷鸢淡淡说道，随后不再多言，回到了殿中。
苏芷鸢本欲直接去寻阿兰，却突然想起夜凌霄还在院中。
若是他强硬的跟上来，岂非会发现阿兰？
叹了口气，苏芷鸢脚步一顿，往另一边行去。
“夫人，陛下离开了？”兰燕见到她骤然出现，有些诧异。
摇了摇头，苏芷鸢眼神中泛起一丝波澜，随后消失不见。
见她脸色不好，兰燕也就没再多问。
她继续着手里的活计。
哪怕是兰燕心中的疑惑很多，但她终究是没说出来。
此时的院中，只留下夜凌霄一人站在原地，他垂首望向地上四分五裂的玉牌，心中一阵剧痛。
“芷鸢，你为何就不能陪在我身边。”夜凌霄高大的身影缓缓蹲下，原先冷峻的面庞也有些无措。
就像是一个孩童被抛弃了一样。
这是夜凌霄长这么大以来，唯一一件无法掌控的事情。
而此时的殿中，夜凌霄垂首看着玉牌，不知蹲了多久，突然感觉到喉咙一阵腥甜。
一口鲜血喷出，夜凌霄的脸色顿时苍白了起来。
“陛下！”一旁的洒扫太监见状，惊呼了一声，“您怎么了？”
“朕没事。”随意擦了下嘴角，夜凌霄淡淡说道，“旧伤而已，不必外传。”
“可”太监闻言，连忙说道：“奴才这便去寻苏夫人，她医术极好，一定会有办法。”
自从苏芷鸢搬到明月殿内，小太监便被派过来伺候了，自然知晓苏芷鸢素来喜欢摆弄药材。
而他也从兰燕她们口中得知苏芷鸢便是此前治好瘟疫的神医，对她很是推崇。
“朕说，没事。”夜凌霄听见了苏芷鸢的名字，眸中泛起一丝异色。
明月殿本就不大，苏芷鸢自然听见了这声惊呼。
但她却以为又是夜凌霄使的苦肉计，并未当一回事。
“那奴才扶您回去？”小太监说道。
“好。”夜凌霄看了眼地上的鲜血，肩胛处的旧伤又开始隐隐作痛。
但他强打着精神，自嘲的笑了声，随后在小太监的搀扶下离开了。
而此时，不远处站着一个宫女，看见了这一幕，眸中泛起一丝异色。
她的机会来了？
那宫女正是被打入辛者库的苏婉薇身边的丫鬟桃莹。
此前，苏婉薇被带走之时，桃莹正在外面为她办事，是以逃过了一劫。
而后，夜凌霄便没再提起她。
而桃莹在回宫后便去寻了自小相识的李元宝。
在他的帮助下，桃莹自然也就没再被指派到苏婉薇身边，哪怕她是苏婉薇带进宫的丫鬟。
而是去做了个洒扫宫女。
此番桃莹也是碰巧经过明月殿，本来想着来看看陛下放在心尖上的女子，能否寻个机会来伺候她，从而爬上龙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