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士,按理,我们不能买藏友的东西,但是这对怀碗,您已经在外面问过价了,所以我们可以收。
而这对捧盒呢,我当然也可以收,而且这种精品的东西,您有多少我就能收多少。
可我们不好说个价格就收您的。
您还是在外面打听好了价格,咱们再谈,那样会比较合适。
我这边呢,能出到四十万,如果别人给的高,您就卖别人。您看怎么样?”
图乾拿出一个合规矩的方案,东西他收不收都行,信誉不能砸了。
孙大睿想也不想,直接拍板,“不用那么麻烦了,就四十万,我信大师你。”
得,人家不在乎那几万块的差价,那咱就收着吧。
又入手一对精品,图乾很高兴,他调侃道,“您要是祖传的精品再多些,我就省了好多事喽。”
见孙大睿漂亮的眼珠咕噜噜转,图乾侧目,不会真有吧?
孙大睿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其它的东西就不急卖了。”
还真有!
图乾一面签合同付钱,一面琢磨开了。他想了想道,
“孙女士,咱们加个好友吧,您以后如果想要鉴定或者出售古董,都可以找我。”
孙大睿也正有此意,愉快地答应了,她也想有一个靠谱的出货选择。
刚才对话中她没说的是,除了那三家拍卖行,他们一家子还碰到了好几位想要骗怀碗的所谓的大师呢。
在她眼里,与那些无德的专家相比,马老和图乾这对师徒,简直是圣人。不是可以信任,是可以非常信任。
孙大睿又不傻,图乾的估价肯定没问题,这对捧盒的价值确实应该还能多几万。
但谁收东西不想赚一点呢?
如果出去问了一圈,到最后出价都没有图乾高,她还好意思回来么?
就为了多卖几万块,也不值当的。
加了好友,又聊了一会儿,图乾送走了张大睿。
可能是美女自带好运,接下来一整天,图乾也没碰到一个国宝帮,倒是看了老吕那边被国宝帮闹得不轻的热闹。
图乾看过去的时候,老吕头上的白毛巾早没了,头顶青红纠缠,跟青花釉里红似的。
图乾看得怕怕,心道还好自己没摊上这样爱动手的国宝帮帮众,这下手也太狠了。
图乾这是冤枉国宝帮的大爷了,人家是动手了,但是真没打着。老吕版青花釉里红的生产,另有其人。
一天结束,图乾又颠颠地跑到了中州古玩城。
今天没有老吕师徒碍眼,图乾打算把这古玩城的好瓷都淘光。
图乾心里已经计划好了,先召唤一次马金龙,拿个大彩头再说其它。
就在图乾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时候,老白突然来电话了。
这老小子,不是又喝酒去了么,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图乾纳闷的接起电话,那头传来白昆焦急的声音,“小图你快到耳市第一医院来,马老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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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市第一医院。
马海洋有些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只有白昆守在马老身边。
“小白呀,我能感觉得到,这次我是不走不行了。”
白昆看看手里的半瓶二锅头,吧嗒吧嗒嘴,烦躁道,“你可快走吧。这么大岁数了,不在女儿身边等死,当心没人给你送终。”
马老微微摇头,“小白你也该成个家了,四十多的人了,也没个后。”
“女人?呵。”
白昆打开瓶盖就要来一大口,但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在,最后强忍着,只抿了一小口。
“你老没几年了,就别操心我的事了,放心去你女儿那团聚吧。”
“可我还有些放心不下,怎么办啊?”马老一副可怜相地望向白昆。
白昆无语,“老头子你是在说图乾吧,那你的放心不下可就是想多了,那小子就是表面老实,实际上贼着呢。
能让你那宝贝徒弟吃亏的人,我看啊,少。”
说完,白昆又在心里补了一句,“除非是他妈女人。”
“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