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丁荷的长女昙月盈,嫁了个中规中矩的生意人家。
昙白洛,也就是云洛白,被送出昙家,去了滇宁。
而原主的母亲昙雨湘,也许是因为长得最像丁荷,被留在昙家。
“昙湛深为何要将昙白洛送走?他不是他唯一的……”
柳依依立即意识到不对。
若昙白洛是昙湛深唯一的儿子,那对想要杀了自己的兄妹,又是怎么回事?
总不可能是原主姨母昙月盈的孩子吧?
再仔细一想,先前在齐陵遇到的昙星礼,应该也是昙家人,也就是昙湛深的孙子。
也就是说,昙湛深除了丁荷,还有其他女人。
这这这,丁荷也能忍?
“你舅舅一家,并不是昙湛深送走的,是我派人冒险送去了滇宁。”
“为什么?”
柳依依已经猜到答案。
“昙湛深那个老匹夫不是个东西,表面上说只有你外祖母一人,其实早在遇到你祖母之前就有了好几个女人,也都为他生下子女。
“不过是因为那些女子身份上不得台面,家里人不同意他将人带回家中,才一直养在外面。
“直到遇到你外祖母。
“昙家人私下里查过你外祖母的身份,能与权贵结亲,他们自然乐意。可他们哪里晓得,你外祖母压根没有再回京城的打算。
“而昙湛深,则是看中你外祖母的经商之才,才要与她在一起。
“他知道你外祖母眼里揉不得沙子,所以一直隐瞒其他几个女人的事。
“不过这些事后来都被你外祖母发现,只是,她那时候已经生了重病,便嘱咐我,无论如何也要将还留在昙家的一对子女送走。
“否则,昙湛深其他子女,未必容得他二人。”
柳依依微微叹了口气。
果然男人套路多,连丁荷这么个高知女性都着了道。
“为何原……我娘,最后还是留在昙家?”
“昙湛深虽然不是个东西,倒是对你母亲宠爱有加,还派了高手整日护在你母亲身边,反而对你舅舅态度冷淡。
“为了不暴露身份,我的人只好先将你舅舅送去滇宁,留下一大笔财富和身手不凡的护卫,让其更换姓名。
“但这件事还是引起了昙湛深的警觉,此后将你的母亲看得更严,就算你母亲之后成婚,他也只是招了入赘昙家的普通人。”
说到这里,老祖宗脸上悲戚的表情更甚。
“白洛的事,我也有错。
“若不是我担心你外祖母留在平阳的秘密会暴露出去,就不会将他送去滇宁,而是将人带来这里。
“那样一来,他就不会出事。”
既然说到云家一案,柳依依趁势问道。
“云家的案子,朝廷已经在查,这事,老人家知不知道?”
老妇人点头。
“我这些年也在派人查探,也已经查到那个狗官头上,若不是知道他身后还有人指使,而我还没有查出那人是谁,我早让人去京城要了他的狗命!”
“老人家也知道还有另一股势力存在?”
“不错。”
老祖宗忽然定定地看着柳依依。
“昙家。”
“什么!”
“我的人查到,当年与京城那狗官勾结的人,就是昙家人。”
“是谁?”
柳依依虽然惊讶,但是自己这么个黄毛丫头他们都容不得,更别说身为男子有正大光明借口继承昙家家产的云洛白了。
老祖宗摇了摇头。
“只知是昙家人,至于是谁,现在还不清楚。”
忽地面露狠色。
“是谁又有什么关系,昙家的那些人,都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