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东西被甩进了另一间耳房,谈五闲倍感可惜。
如果自己能再坚持一会儿,就能将鬼东西狠狠砸在地上,或者抡在墙上,实在太可惜了。
那鬼东西要比何安在耐摔,先何安在一步从耳房中爬了出来。
它四肢着地飞快爬行着,在院子里乱转一圈后,朝着谈五闲扑了上来。
谈五闲迅速拔出匕首,将匕首横在身前,挡住了鬼东西的脸。
布满黑毛,像人手一样,指尖却异常尖锐的黑色爪子抓来。谈五闲朝那爪子递上匕首。
鬼东西一把抓上了匕首,顿时冒起一阵烟,鬼东西发出极为刺耳的声音,并瞬间弹开。
那可是六百多度的匕首,鬼东西一爪子上去,直接烫没了一层皮,皮下的肉也焦糊流血。
鬼东西弹开后并没有上蹿下跳,也没有四肢着地地飞速爬行,而像个人一样双脚直立在那。
这时,何安在从耳房中一跃而出,手里抡着一块锈迹斑斑且巨大的铁饼。
是庄户人家摊煎饼的铁鏊子,实心的铁。是他太爷爷遗留在老宅里的物件,当年的那场大水退后,被掩埋在了残留的淤泥之下,时过境迁上面已是锈迹斑斑,要不是他一屁股摔上面了,还发现不了土埋的铁鏊子。
那鬼东西刚刚站立,何安在一鏊子就拍其后脑上了,力气之大隐隐听到了骨裂之声,直接将它拍在了地上。
鬼东西倒在地上就开始抽搐,越抽搐幅度越大,就跟临死的畜生一般蹬着腿,它后仰着脑袋在地上翻滚着,手脚一通乱抓。
何安在举起铁鏊子就要再拍第二下,那鬼东西猛地从地上翻了起来,它四肢着地地趴着,咧开嘴角呲着牙,通红的双目死死瞪着何安在。
它原本就红色的眼睛,此刻更红了,应是被何安在一鏊子拍充血了。
何安在没敢拍下去,铁鏊子太重,拍下去的后摇太长,如果没能拍中,就会被反扑,并且来不及松手反应。
“它似乎有两个形态。”何安在将铁鏊子丢给谈五闲。
铁鏊子一脱手,吓得鬼东西连忙逃窜,又躲到了大槐树后站了起来,只露着半颗脑袋盯着二人。
“静若处子,动如脱兔。”
当这鬼东西双脚直立在那,一动也不动时,周围空气都会变得诡异,人看到它的眼睛便会不由恐惧,整个人都会被恐惧笼罩、支配。
而当它四肢爬行时,便化身野兽,那张诡异而又狰狞的脸,也只是极为骇人,那种使人无法反抗的恐惧特性便会大大降低,前提是能忍受得了它那张嘴角咧到耳朵的脸。
“它速度很快,力气很大,咬合力也很强。”何安在提醒道,“它像个人一样站着时,别看它眼睛。”
当鬼东西站着不动时,谈五闲稍有一丝不慎就会被恐惧所吞噬。
而当鬼东西四肢着地时,速度又快得出奇。
这时何安在的耳麦中传来嘈杂的声音,看样子是逐渐有人从恐惧中苏醒过来。
由于太过嘈杂,何安在直接摘掉了耳麦。
“靠后些,最好躲起来,我来尝试抓住它。”何安在想到了一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