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杨厂长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话说了,事情都已经解决了,我再找你有什么意义?
我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你们为什么争执——打起来了?”
他还是得了解一下过程,这样才能显得他这个厂长处理事情的流程是专业的嘛。
“易中海私自在院里给贾家搞捐款,这是今年的第5次,而且每次只给贾家捐款,所以我拒绝。”
“然后贾家又卖惨,说住不下去要傻柱的妹妹何雨水,把房子让给他们家住,我看不过眼,帮何雨水说了两句公道话。”
“于是易中海就说我不团结邻里,傻柱就冲上来把我打进医院了。”
许大茂没有添油加醋,而是用最简洁的语言把事情说明了一遍,几乎不带有任何感情的去表述事件过程。
而杨厂长却瞪大了眼睛,这跟易中海和聋老太说的不一样啊?不是说小辈们打打闹闹吗?
但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些缘由啊?
没有经过组织报备和同意私自搞捐款,这是违法的啊!
而且捐款那是自愿的,可不兴带逼捐的啊!
还有一点,许大茂帮傻柱妹妹说公道话,傻柱却把他给打进了医院?
这易中海还有傻柱,一个两个的脑子都有问题吗?好赖不分呐!
不过杨厂长也没有听信许大茂的一面之词,只是斟酌地问道:“这个情况我会回头调查一下的,你伤势如何?我看你入院第二天就下乡去放电影了……”
他的言下之意很明白,如果伤势不重,你不会第二天就下乡的。
既然伤势不重,你又何必把事情搞得这么大?
傻柱几天没有上班,不但聋老太跑来求情,他们轧钢厂的小灶也没法弄了,这几天有其他兄弟单位过来谈合作时,那吃的和大锅饭没啥区别,已经抱怨过好几次了。
不得不说,傻柱的手艺确实可以,而且现阶段他对轧钢厂的用处还蛮大的。
许大茂叹了口气,把医院开的诊断证明掏了出来,然后放在了杨厂长的桌上。
“杨厂长,我猜一定是我们院里有人找了您,想保住傻柱。”
“他们怎么说我,或者怎么说这次的事情我猜得到,不过也无所谓。”
“你看看这个就全明白了。”
杨厂长疑惑地拿起诊断证明,简单一看,就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啪!——
他猛地一拍桌子,很严肃地说道:“这易中海也太过分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说成是两个小辈打架的小事?”
“还说你许大茂怀恨在心所以报警把何雨柱给抓了进去。”
杨厂长毫不犹豫就把易中海给卖了。
不能生育,断子绝孙,这特么还叫小事的话,那什么才是大事?
公安同志抓人拘留断案,必然也会要医院出具证明的,所以这时杨厂长已经对许大茂的话相信了七八分。心里却对易中海和聋老太骂了个狗血淋头。
找我办事可以,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也愿意帮忙调解,但不告诉我实话,那就是把我当枪使了,而且闹大了我身为厂长就是带头违反原则,弄不好还得吃瓜落,这不是坑人嘛!
不过他还有点疑惑,于是便问道:“你第二天就下乡去放电影,身体受得了吗?”
蛋裂了,还能骑自行车下乡?还载着几十斤的设备?
闹呢?
男人那话儿打一下都痛,更何况裂了!
那是生不如死啊!
杨厂长更愿意相信许大茂这病是假的,故意用来坑何雨柱的。
但是用自己不孕不育的事情来坑人,又过于匪夷所思了点,正常男人再怎么也不会找这种理由去坑人啊,这一传出去,以后还能结婚娶媳妇吗?就完全不怕别人的眼光吗?
许大茂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检查单上有写,长期外力打击所致,都是易中海授意下,傻柱踢的。简单来说被打多了,都习惯了,痛一晚上就好了。”
杨厂长惊呆了——还能这样?
“再说既然不痛了,那工作还得继续做啊,总不能白拿工资吧?”
“另外我也是顺带下乡躲几天,不然回了四合院不知道还会被易中海聋老太他们欺负成什么样。”
“说出来也不怕您笑话,我在那大院里从小被他们欺负到大,说点实话还会被打,我也都习惯了。”
许大茂没有细说怎么被欺负的,也没有过多的卖惨,只是平静的叙述着事实,毕竟那都是前身许大茂的经历,而徐大毛穿越来以后,暂时还没吃过什么亏。
至于跟领导卖惨,自己只是个学徒工而已,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为这事儿在他面前卖惨哭哭啼啼,反倒会让厂长恶了对自己的印象,完全没有必要。
“……”
杨厂长沉默了,他没有想到许大茂在院子里过得这么惨,易中海和傻柱等人会这么嚣张。
这一下杨厂长的兴趣被提了起来,人嘛,都是有八卦心理的,特别是对于明显不合理的事情,更想追根问底弄个清楚明白,过一把包公断案的瘾。
兴趣来了,他还给许大茂丢了一根烟,许大茂受宠若惊的接住点了起来。
杨厂长抽了一口,继续问道:“这么说来,你与何雨柱应该是死仇了?我都没找你了解情况,你怎么就给他签了谅解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