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懂事的闫康甚至都不需要池存勖交代,就已经先一步派出手底下的助理,去调查周教授提到的那个小保姆的全部资料了。
他甚至在几分钟前就已经收到了助理传过来的报案记录,以及当时警方出具的验伤报告。
报告里那些照片距今已经有些年头了,可是即使在这么模糊的镜头下,幼儿身上的伤痕也依旧让他触目惊心。
闫康一眼就认出除了手臂和腿上的那些拧伤掐伤以外,最严重的伤痕应该都是由衣架造成的。
这些密密麻麻的伤痕大部分都集中在幼儿的胳膊、后背、和大腿部分。
新旧伤痕和淤青纵横交错,尽显狰狞。
光是看这些受伤的位置,就可以想象出一个幼童伸手护着脑袋缩成一团,被成年人拿着衣架疯狂在她后背抽打的样子。
施暴者非常聪明,下手打的位置都是平时会被衣服遮挡住的部位,这些地方打起来虽然很疼,但是不会伤及内脏,也不会影响到幼童的正常行动,通常情况下这些伤痕一周左右就会消失,如果不是给她洗澡换衣服,外人应该根本就发现不了。
验伤报告里还提到该幼童因为受到过度惊吓,精神高度紧张,问询过程中还曾一度出现短暂失语症的情况。
正常父母看到自己的孩子竟然被一个保姆打成这样,恐怕会当场精神崩溃吧。
而墨璃这一身伤,在楚盛枫夫妇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区区五万块钱就换来他们的谅解。
……
看完报告的闫康表情凝重,他都不敢想象这些经历会给一个两三岁的幼童心里留下多大的阴影。
更让他难以想象的是,墨璃的心智究竟得有多强大,才会成长为今天的样子。
思虑片刻后,他决定暂时不让自家老板看见这份验伤报告。
否则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楚盛枫夫妇死不足惜。
但是绝对不能死在京北大学的校门口。
……
至于当初那个小保姆,如今已经年近四十。从闫康拿到的资料上看,她这些年竟然过得还挺不错。
赔了点钱跟楚家和解以后,嫁了个当会计的丈夫,两人的儿子也已经上高中了。夫妻俩现在经营着一家小型家政公司,在京市打拼了这么多年,前不久才刚全款买下一套地段还算不错的两居室。
闫康粗略扫了一眼保姆的资料,随即扶了扶眼镜,语气平淡地交代底下的助理:
“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看到这个人负债累累。”
“从她丈夫身上下手也好、从她儿子身上下手也好,手段不限。”
“要让她下半辈子活着,比死了还要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