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天厨山庄,赤火长老所属的肴堂外。
一名有些瘸腿的中年男子神色惊慌的赶来,直冲赤火叫嚷:“赤火师兄,有人传信执事堂,说你这遭袭了?人没伤着吧?灵粥可有损耗?”
赤火阴沉着脸走出,警惕的扫了眼中年男子,“兴瀚执事?怎么来的是你?弘义他们呢?”
他早前命药谷涤尘传信执事堂,本想着是唤最信任的弘义来照看一二,但却没想到来的会是不大相熟的兴瀚。
兴瀚回应道:“弘义师兄他们都去往山脉了,此届肴仙宴出了乱子,邪修长舌老怪不知何故混入其中,于山脉之中大开杀戒,我们已伤亡了不少同门。”
赤火闻言一惊,明白缘由下,心中的戒备少了几分,兴瀚因为腿疾的缘故战力有所不如,被留守山门倒也说得过去。
兴瀚又道:“赤火师兄,我瞧着你脸色不大好,可是受了什么伤势?我略通药理,可要帮着瞧上一瞧?”
赤火感受着体内三股剧毒仍在肆虐,刚要开口应下,但转念想到眼下节骨眼断不容有任何差池,再不怎么了解兴瀚为人下,还是存了一个心眼,拒绝了下来。
兴瀚见状,眼底闪过一抹阴狠,但仪态依旧保持着十分恭敬,微一拱手说道:“那师兄有事尽管唤我,我就在您肴堂外守候,保管不让任何人再来打搅。”
赤火点了点头,见兴瀚果真坦率的背身离去,不像鬼祟之人,心中的那丝戒备也放了下去,出声道:“还是过来替我瞧上一瞧吧,方才那贼人偷袭使我中了毒,有些棘手。”
兴瀚神色一惊,连忙打消偷袭念头,靠近后故作紧张道:“什么毒竟连您这样的实力都难抗衡?”
说着以手搭在了赤火的手腕,感受着后者气息确实存着中毒迹象,且毒已完全渗透,实力大幅受限后。
兴瀚嘴角顿时扬起一抹邪笑,再不掩饰分毫,汇聚全身之力的一掌,猛然轰向赤火的心肺。
掌中纳有着不足一公分的剧毒小针,在方才已被他藏于肉掌夹缝之中。
近距离下,赤火防备不急,虽竭力卸去了三四分掌势,但却并未躲过被短针刺穿肌肤的结局。
短针剧毒并不恐怖,但却同他体内本就存着的剧毒共鸣激荡,瞬时失控。
赤火满目憎怒,难以置信的瞪着兴瀚,“为何?你身为执事堂长老为何作出此等忤逆之事?”
兴瀚阴冷癫狂的笑了笑:“为何?你不问问自己为何?明明烹饪出了此等旷世灵粥,却用来讨好圣宗,甘愿作圣宗的狗腿子,也不愿施舍自家同门一盅半碗,我今日种种,都是为你所逼的!”
赤火瞧了眼兴瀚的腿,隐约明白过来:“你是想借灵粥之力修复你腿上经络?此般大事,你为何不直面同我商讨,我定……”
“少惺惺作态!”兴瀚鄙夷啐骂道:“冠宇他肝肺有疾,像你来讨要一口灵粥,可你是怎么对他的?”
“区区小病,不值得消耗此等珍稀灵粥!”
“呵,好一个不值得!”
赤火脸色一僵,回想前阵子的种种,此般话语确实出自他口,可他本意只想着肝肺之疾,通过寻常药理诊治,三年五载的也可康复,便没舍得消耗灵粥,却没想到无心的话语,竟会惹来此等祸端。
“先前那偷袭的弟子,是你安排的?还是冠宇?”
赤火感受着体内愈发失控的恐怖毒性,整个人都顺势虚弱了下来。
兴瀚愤懑道:“我曾想拉冠宇下水,一起来对付你,可他迂腐得紧,竟被你那番冠冕堂皇的话语说动,自卑的不愿浪费灵粥。”
赤火闻言暗自松了口气,庆幸山门出一个叛徒,而不是两个。
“你今日行事,就不怕被庄主他们知悉?”
赤火右手隐晦的缩向身后,意图取出传信求救的魂玉。
兴瀚阴冷一笑:“庄主他们眼下可都在招待宾客,可不会有这闲工夫来此,待我解决了你,取了灵粥,没人知晓……”
话未说完,突然捕捉到赤火的小动作。
兴瀚连忙飞身上前,一指点在赤火肩膀,将其意图不轨的右臂生生废了下去。
然,赤火的左手却突然朝其拍来一股可怕掌势。
意图传信是假,临死反扑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