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槐一直暗中观察那三辆马车,发现中间那辆马车坐的是主人,前后各一辆分别坐着丫鬟婆子和侍卫。
那伙人的主子是个娇滴滴的年轻姑娘,十四五岁的样子。
那姑娘很少下车,即便偶尔下车活动,也戴着帷帽,全程由一个丫鬟、一个婆子和两个小厮伺候,另外还带了四个护卫。
不知为何,那姑娘似乎总是避着顾青槐,完全不想和她打照面。
一次,顾青槐故意将马骑到那姑娘的轿子边,那姑娘立即别过脸,将马车窗帘放了下来。
顾青槐总觉得她的身影有几分熟悉,对于姑娘的刻意回避,心里也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事出反常必有妖,顾青决定多留个心眼。
顾青槐不知道的是,她走远后,那戴帷帽的姑娘对领头的护卫不悦道:“周叔,为何我们要一直跟着他们?”
被称周叔的道:“大小姐,虽说梧州和墉州一路安全,但是青州、骊州境内也有土匪,先前那波人对付土匪时,您也看见了,厉害着呢!咱们跟着他们走,肯定安全。”
帷帽姑娘想了想,这才放下轿帘,不再说什么。
这几个护卫都是二叔派来接她的,她还以为他们个个身手了得,没想到竟然害怕土匪,也太没用了。
不过,周叔说的也有道理,能借力保证自己安全,自然最好。
大不了,她一直戴着帷帽,不让顾青槐认出她来。
免得顾青槐知道她蹭他们的武力值,心中讥笑她。
从土牛村出发的第十天晚上,顾青槐一行人到了骊州云县,由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众人决定找个安全的地方安营扎寨。
反正顾青槐带了好几个帐篷,随便往哪儿一放,躺在里面就很舒服。
最终大家选了个背靠山包,前面有溪水,左右有断崖的地方。
后面跟着的那三辆马车竟也停了下来,在距离他们一百多米的地方安营扎寨。
萧月时和舒明纵看了看那边,一起了过来。
萧月时轻笑:“那三辆马把咱们当作了保护伞。”
“可不就是,一分钱不出,还能利用咱们保护他们!脸皮真是够厚的!大神,要不要小弟我亲自过去啐她一口?”舒明纵竖起大拇指,朝那三辆马车指了指。
顾青槐摇了摇头,“没必要。这条路又不是我们家的,他们想跟就跟,只要不妨碍我们就行。”
萧月时点了点头,“且看一步,走一步,反正不可信任他们。若是个懂事的,早就该过来打声招呼”。
“是啊,那伙人一看就上不了台面,向我们借力,还畏畏缩缩!她奶奶的!”舒明纵朝那边翻了个大白眼,眼珠全白的那种。
顾青槐叮嘱道:“别去理会他们,免得惹出是非”。
“好,听大神的”,舒明纵也只好压下了心头的愤怒。
次日早上,帷帽姑娘在溪水边用帕子净面,顾青槐刚好也去打水,这次,她终于看清帷帽姑娘是谁。
竟然是周翠婉!
女宝上一世的宿主!
去年冬天,三皇子去北麓县时,夜宿周家村,周翠婉并没有勾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