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孤安慰好任洛,自顾自的留在他的寝殿,不知危险已然悄然来临,或许从始至终,他忘记了一个人。
“陛下!!陛下!!”洛域忙不迭的跑进宫,跪在楚以骨的面前。
“何事?”楚以骨放下奏折,看着洛域的惊慌模样,知道这件事情不会是什么好事。
“陛下!朝阳山起火!火势颇大,波及山下村民二十余人!!村民五死五伤!山内无人存活,云净生死未卜!”
这件事情,几乎震动整个朝堂,朝阳山乃是赐福之地,谁能在朝阳山纵火?
“这件事情,神使知道了吗?他脸色如何?”楚以骨还生着气,但心底依旧为沈清孤担忧,他的魂魄不稳,若气得怒火攻心……
洛域或许被这生疏称呼吓到了,许久缓过神,立即回到:“左使已然禀报,神使脸色未变,应是没有什么大忧虑,毕竟之前神山对他的所作所为……或许!”
“你懂什么!”
楚以骨这次更害怕了,若是沈清孤发火了,他还能安抚去,可是他脸色未变,没有发火,说明他把火藏在心底,憋在心里,这不得憋出病来。
沈清孤在任洛房间坐着,任洛等着他发火,也求他发火,沈清孤就这么坐着,实在让人害怕。
“任洛,一会儿陛下过来,你便说我发火出门顺心了。”沈清孤起身离开。
“师尊,您要去哪儿?”
“去闹到这幕后之人不能独善其身!!自投罗网!!”沈清孤并未真的发火,而是直接就走。
果不其然,沈清孤还未离开半个时辰,楚以骨就赶到,开口便问沈清孤的下落。
“任洛,清孤去哪儿了?他没事吧?”
“师尊发火了,出宫散心去了。”
“他出宫了?”
任洛低声回应,其实他也不知道沈清孤去做了什么,只能胡乱的糊弄过去,至少他师尊肯定是出气去了。
而此时的沈清孤,还在宫内,但他现下无论多想回朝阳山,他也不能回去,这一次,朝阳山纵火,若真是为烧死云净,那必定会有云净身亡的消息。
而并非是“生死未卜”。
很明显,这是有人给他的一个警告,是针对他来的。
“主子。”
“一瓶胭脂红,两盒碧水银,我要七日之内送到。”沈清孤头一次在宫内制毒,风险极大,但这次,并非是为铤而走险。
“是!”
转眼之间,沈清孤身边的那个人便消失不见,他紧紧攥着拳头,心底的怒火在不断灼烧,他疼,心脏疼,很少有这么疼的时候。
七日内,沈清孤只是呆在任洛的房间,谁来都不见,楚以骨还是能看两眼,只是每次来,沈清孤都在刻意躲着他而出门。
“主子,您要的毒。”黑衣人将毒药摆在沈清孤的面前,浓度足够,效力足够。
碧水银不会夺人性命,毒性不大,只是会让人生出黑纹,脏腑疼痛,半月内服下解药,便能褪去,否则,脏腑之痛可解,但这黑纹怕是要在脸上一辈子。
沈清孤这几日,终于出宫一次,楚以骨也算安心一次,至少沈清孤没有颓废,还肯出宫走走,只是他不会感觉不到沈清孤的疏远。
“怎么样?想好……该怎么与我交代了吗?”沈清孤走进苏崇的房间,苏皓也在其中,沈清孤自顾自的坐下来,给自己倒杯茶。
“石湖是被雾蛊山的人诱惑了,他对朝阳山本就颇有微词,又被煽风点火,自然恨上你,那舞女是雾蛊山十六使徒之一,两个人有过一段情缘。”
苏皓看着苏崇,对沈清孤说了实话,可是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他知道的事情绝对不止这么点,沈清孤也不逼他。
“早说不就好了。”
这些东西,只要仔细查看石湖的来历就能知晓,苏皓在赌沈清孤不会在他师尊生死未卜时,这么大费周章去查别的事情,而他赌对了,沈清孤没有空管闲事。
沈清孤给他们二人一人一杯茶,盯着他们喝下去,苏皓没有顾及的喝下去,反而苏崇有些害怕,苏皓更害怕。
沈清孤已经看出苏崇就是他的软肋,说不定会对他的茶里做些什么手脚,想到这里,他就浑身不安。
苏皓立即夺过苏崇嘴边的茶水,一饮而尽,大有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惹的沈清孤不禁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