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不想打破月月美好的心情,依旧没有说出口。
中午,月月偷偷带我去离公司比较远的一个地方吃午饭。
吃着时,我问月月:
“如果哪天你找不到我了,怎么办?”
一听我这么说,月月立时紧张,一口饭还在嘴里,就呆呆的看着我,语音囫囵问道:
“你啥意思啊?”
我看月月这么紧张,赶紧道:
“没有没有,趣味问答!趣味问答哈!”
月月瞪了我一眼:
“一点都没有趣!以后不准提这样的问题!”
“呃…我是说如果。”
“还说!?”
“哎呀!就讨论一下嘛!有何不可!”
我是挺想知道,若是哪天我进了监狱,月月的态度如何,但又不敢直说去了哪里。
月月端详着我,眉头紧皱。
“讨论一下!讨论一下嘛!”
我继续撺掇月月就这个问题讨论。
然而月月却眼睛一瞪,道:
“为什么会找不到你?你要去哪?”
“呃…我是说假如…比方说,我被抓壮丁,被抓去打仗啊,之类的,又来不及通知你,然后下落不明,你咋办?说说。”
“那就换男朋友!找过个更温柔更帅气的!”
月月白了我一眼,不假思索地回答。
“当真?这么绝情?”
“你都偷偷摸摸跑去打仗去了,眼里还有我吗?”
“我这不说了假如无法联系,来不及通知嘛!”
“怎么?你穿越了?回到几十年前抗日了?”
“唉!这!”
我被月月弄得哭笑不得,一个简单的问题,她要弄得这么弯弯绕绕。
我想了想,还是别试探了,自个决定就行,是时候结束这样的人生了,该自首自首,该坐牢坐牢。
至于月月,听天由命吧!对于感情,我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自从当初江慧知道我是逃犯后离我而去,我心头就浮起一句话: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夫妻尚且如此,更何况情侣呢!
晚上方婷打来电话,她明早八点的飞机,大概十点多到深圳,我算算时间,整训十点半结束,然后打车过去接她应该差不多。
明天方婷就要来到我身边,我一个晚上都非常激动,这是04年她带我南宁之行后时隔十二年首度相见。
这十二年发生了许多事,当初正是方婷的建议和支持给了我从事美发这个行业的决心和信心,可以说,我今天的成绩和成就以及个人的蜕变,都源自方婷对我的爱和引导,她在我心中的形象是无可磨灭的。
尽管我这十几年的逃亡生涯源头就是和她相关,但我却一丝丝都不怨她,甚至十几年过去了,联系越来越少,我的内心深处还深沉的爱着她。
夜深人静,我躺在床上望着窗外高悬的明月发呆,不知道十几年过去了,方婷是什么样子,这十几年她过得还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