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摸摸掀开被子,发现人正侧向着他,瞳孔寡情冷清,眸子如墨化开,像是深不可测的寒潭之地。
却在视线交织时,顾酌嘴角勾起了笑。
“晚安。”
就完事儿了?
不可思议。
知苑也是狐疑,别等等下自己睡着后,顾酌又想要了,打搅他睡觉。
“不要吗?”
顾酌视野里的男生,就跟探头猫咪一样,圆乎乎的黑瞳干净透亮,纤长的羽睫像一把扇面铺开,脸上的羞怯让人心生喜爱。
顾酌的手揽在知苑腰上,将人往自己怀里一带。
“想要了?”
知苑自然是否定的:“才没有!”
虽然和顾酌做,感觉确实好,但他和顾酌胃口不同。
每次他只吃半碗米饭就饱了,顾酌要花样,三菜一汤都不嫌多。
他都筋疲力竭。
今晚倒是稀奇,顾酌只贴了贴他,没再动作了。
一个晚安吻印在额头,男人的低音甘冽性感:“那就睡觉,明天不是还要去你哥那儿打工吗?”
虽然有一个吻,但知苑觉得,这是很疏离的行为。
有点郁闷了。
知苑又往顾酌身旁蹭了蹭,正好让顾酌的脑袋贴在他脖颈处。
之后,幽幽开口:“我身上不香吗?”
顾酌嗅了嗅,滚烫的呼吸还喷洒在肌肤上,带着躁意。
“很香啊,怎么了?”
小苍兰混合着沐浴露的清香,都是不咸不淡的,但因为很微弱,起到了若即若离、似有若无的作用。
就是传说中的欲擒故纵。
知苑:很香居然不亲他?
又倍感落寞和疑心:“那为什么不做?你不是喜欢吗?”
知苑声音很甜,时不时又很软,说话吐字,总像是在哼哼唧唧的,有股清纯稚嫩感,但很多的是懵懂的勾引。
就比如现在,锁骨一个劲儿的蹭在他嘴唇和鼻头处。
“你不喜欢了吗?”
“还是你今天在公司,和别人做了,所以现在没有存粮了?”
“……”
“我和谁做?”顾酌话里话外有了几分无奈的气性。
“你以为我对除了你以外的人都这么禽兽吗?”
一个用力,连带着将侧躺的知苑都翻了个身,让人趴在他身上,跟癞蛤蟆一样。
知苑虽然是男性oga,但喉结很小的一颗,几乎看不见。
“不是你说吃不消吗?禁欲两天。”
20岁,本该是alpha如狼似虎的年纪,三十岁,才是oga逐渐食髓知味的日子。
现如今他俩属于两相颠倒的阶段。
顾酌在快要抑制不住的前一秒,蓦然抽身,不再吻人了。
纤细天鹅颈也累得垂下,沉到了他颈窝处。
他能感受到知苑的身体变化,掐住知苑双手,不让知苑有所动作。
“嗯?”
听不出是在撒娇还是埋怨。
顾酌却格外不通情面:“得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