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一直停在方默身上。
“这位兄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方默起身拱手：“丁兄，当初在勇于军有过一面之缘。”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
不对！这个声音……
他突然顿住，脸上的表情可谓异常精彩，他张大嘴巴似乎想到了什么。
死死盯着方默的脸，嘴唇微微颤抖：“你，你再说一句？”
方默咂了咂嘴，大意了……
面容可以变幻，可声音……对于不熟悉的人或许听不出来。
可丁暮雨，他太熟了。
也许，还有勇武军三个字，刺激到了他的某些记忆，再回想起刚才的声音，顿时一股凉意冲到了他的天灵盖。
“丁兄，是我！好久不见！”见此情形，方默也不再伪装，恢复了原来的容貌。
丁暮雨愣住了，两行清泪不自觉的从眼角垂落。
方默与太离被驱逐出了潜龙院时，他被李长青死死的困在院中，等两人彻底消失，才放他出来。
之后，在当时的情形之下，两名普通人，能走多远？
他丝毫不认为，两人还会有生机。
因为在所有人看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前不久，在出了潜龙院后，他还特意在院外附近仔细的搜寻了几个时辰，希望能找到两人的尸骨，好好安葬。
如今，亲眼见到曾经熟悉的面孔坐在自己面前，他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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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毫无疑问，见到这张脸时，他是很开心的。
淡淡的笑容浮现，他撇去眼角的泪痕，深深的呼吸：
“方兄，好久不见！”
他拿起桌上满满的一杯酒，高高举起，一饮而尽。
方默见此，也照着他的动作，一杯满饮。
两人沉默无言，似乎，在两个男人心中，此时此刻，并不需要什么话语。
相视一笑，足以抵过千言万语。
远途在一旁疑惑更甚。
“这，季兄，方默？”
“哦，那是我的名字，季无心，是我瞎编的。跟随在圣女大人身边，小心行事，很合理吧？”
远途怔怔点头：“也是！相当合理。那以后，在下也跟随圣女大人行事，不如，我就叫途远吧！”
“......”
南宫妙言微微蹙眉：“等一下，我答应让你跟着了吗？”
“这，这是夫子所言，在下不敢抗言。”
“夫子不是还说让你们去找妖神吗？”
“这......”
见此情形，方默尴尬的插嘴问道：“等一下远兄，跟随圣女大人，那可是需要实力的，不知你是几品？”
听闻此言，远途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有些羞愧道：“这...在下并不善武道...”
缓过来的丁暮雨大手一拍：
“这位兄台，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你看看在下，年纪虽然不大，现在已经五品巅峰！”
“我可从来没有因为此事羞愧呐！”
“说吧！三品四品都不丢人，这世上普通人还多了去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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