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雾气弥漫、如梦如幻的玫瑰花房中,空气中不仅弥漫着淡雅的花香,
更弥漫着一种让人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暧昧氛围。
祁蘅那双有力的手稳稳地支撑在花台上,符珍则被这堵坚实的“人墙”围困在了他和花台之间,
他眼底疯狂的占有欲裹挟爱意将她囚于这方寸之间。
祁蘅的身躯微微颤抖着,他紧紧地贴着符珍身上,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一丝缝隙,
他的头轻轻地抵在符珍的肩上,宛如一只温顺的猛兽依偎在饲养者的身边。
那双含情的桃花眸中闪烁着渴望,此时也蒙上了一层水雾,使得原本就勾人心魄的眼神变得愈发深邃。
他原本整齐的衣衫此时略显凌乱的敞着,他低沉的喘息慢慢舒缓下来,体内那股如潮水般涌动的余韵也逐渐平复。
“宝宝,还好吗?”
符珍亲着他的眼睛,有个柔软湿热的软物轻轻掠过他脸上的肌肤,卷走了一滴他尚未落下的眼泪,
“太过了........”
他彻底软下身体,靠在她身上,但是怕压到符珍,撑在花台上的双臂作为支点,支撑着自己大部分重量。
“天都黑了。”他在符珍颈窝蹭了蹭低声嘟囔道,
符珍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轻轻在他腰间掐了一把。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祁蘅瞬间感到一阵酥麻传遍全身,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
他顺势张开双臂将符珍紧紧揽入怀中,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般。
不知不觉间,整个三月就过去了,似乎是在一夜之间彻骨的寒冬,被到来的春天赶走,温度也渐渐上升。
符珍坐在珍世的总裁办公室沙发上,电脑上是心理类相关的学术资料,肖清瀚最近一直吐槽她,
要不回去返校研学算了,他的课业资料,文献,相关学术论文和病理知识,符珍基本已经全部学完了,
除此之外还因为祁蘅,对精神类特殊疾病心理状态和PTSD做了深入研究,肖清瀚开玩笑说让她干脆回去考试,保证直接双证到手。
“喂,晚晚,怎么了?”
电话突然想起,坐在办公桌前的祁蘅微微蹙眉,他讨厌市局的人找符珍,也不对,他讨厌任何人找符珍。
他放下手里的项目方案,撑着下巴看向她,符珍站在落地窗边,神情没什么变化,那应该就没什么大事,
应该不至于被叫回去,她专注的听着艾晚晚说着什么,窗外的阳光洒在她身上,仿佛镀了一层金,浅色的长裙,蔷薇花样式的蕾丝发带,
随意的将那头长卷发轻轻束起。
看着那根发带,祁蘅脸顿时有些热,他悄悄呼了口气,符珍原本有很多玫瑰样式的红色发带的,只不过都...........玩坏了扔掉了。
嘤~姐姐为什么这么会?
她好漂亮啊~在发光诶~她居然真的只爱我一个,好开心(??ˇ?ˇ?)~
她都打了十多分钟电话了,艾晚晚话怎么这么多啊,要不让张盛鸣下班去找她吧,
要是他们都谈了恋爱,就能少来烦我们了~
他正一边幸福的盯着符珍的一举一动,一边脑子里胡思乱想的开始算计起了身边可用的人力资源,
努力的想着把谁和谁凑成一对比较好,符珍却在这时转过来看向他,
他眼里亮晶晶的回望过去,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满眼的依赖和眷恋。
“好,我知道了,辛苦了晚晚。”
她挂了电话朝他走来,祁蘅只是定定的望着她,在她还没开口之际先嘟囔道:“别跟我说你要回市区!”
他气鼓鼓的噘嘴,然后转动那个昂贵的真皮椅子,用椅背对着符珍,“你去吧!你去吧!趁我没哭之前赶紧走!!!”
符珍笑着把他转了回来,手撑着椅子的扶手,把人困在椅子上,微微弯腰凑近他打量着他的神色,
“我看看。”见他眼圈真有些红了,她笑着捏住祁蘅的气呼呼的脸颊笑道:“真要哭啦?”
“快走快走~趁我没一哭二闹三上吊之前,你赶紧回市局吧~不然到时候,又要凶我,说我胡闹,不懂事,最后还要揍我。”
他越说越委屈,符珍知道他想起了第一次在市局被自己凶的事,再不哄哄我们这珍世的大总裁就真要在办公室哭了。
她笑着搂住他的脖颈,直接坐在了祁蘅的腿上,小狗不开心归不开心,身体却很诚实,结实有力的双臂立刻就缠上了她的腰,
将人紧紧搂进怀里,哪有半分要放人走的意思。
“别在这儿哭,要哭我们去休息室。”
符珍揉了把他毛茸茸的脑袋,抬起他的下巴吻上他的眉眼,温柔的吻一点点往下,鼻梁,脸颊,唇角,却始终没有落在祁蘅的渴望上,
他不满的睁开那双翻涌起爱欲的双眸,有些幽怨的看向她,明晃晃的控诉却没有得到饲养者的安抚。
他听到她笑着说:“说完正事再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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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蘅嘴角微微下压,但是没有慌乱和不安全感,反而有点小脾气冒了上来,
悄悄在心里吐槽了起来,太坏了!怎么办啊!没有家庭地位就算了,每天被拿捏的死死的!
符珍从他怀里起身,将人推回了电脑面前,她白皙的手臂撑在桌面上,将人半圈在自己怀里,随着她微微弯腰俯身的动作,几缕发丝垂落下来,
淡淡属于符珍身上的香吻传来,她发丝扫过自己的颈侧有些痒,祁蘅眼眸微眯,有些心猿意马,心思一点没在工作上。
符珍嘴角噙着笑,她当然知道小狗在想什么,不过她没揭穿,也没有继续逗他,是真有正事要和他讲,
刚刚故意没有亲他,这会儿带着点小心思的撩拨,也是为了说这件事的时候稍微冲淡一点他可能会出现的负面情绪,
亲密和渴望被延迟满足加上一点旖旎的想法,对付这只被她驯化的小狗来说,完全够了,符珍现在对于祁蘅的心思,掌握的越来越熟练了,
祁蘅在她的指挥下,登陆了符珍的邮箱,打开了艾晚晚发来的邮件,入目的第一行字就让他愣住了。
【祁维正谋杀原配妻子沈玉沁案件分析及完整证据链】
他转头看向符珍,眼尾有些殷红,紧咬着下唇,眼底闪烁着符珍熟悉的疯狂和阴骘,
那是他心里发了狠,被激起了暴虐想法的眼神,但是因为有符珍在,所以他克制又隐忍的在压制这种感受和冲动,
要不是符珍在,他看到这东西,这会儿不是起来拆办公室,就是跑去岭山墓园掘祁维正的坟了,
符珍毫不怀疑,依照祁蘅的性子,要不是自己控制着,他肯定会把祁维正的坟头给砸的稀烂。
“我恨他!”
祁蘅嗓音低哑带着隐忍的愤怒,嗓音有些发颤,这三个字几乎是从喉咙里硬森森挤出来的,那是暴怒的野兽低沉的怒鸣。
让人惧怕又胆寒,可是这是属于符珍的猛兽,她是他的饲养者,她知道自己可以控制好他。
“证据确凿,还有人证,不过祁维正已经死了,这件事没有办法立案,但是可以公式,还妈妈一个公道和真相。”
祁蘅头靠在她怀里,听到符珍那句妈妈,倏然抬起头来看向她,符珍温柔的抚上他的脸颊,温柔的眼眸将他卷入那片爱的伊甸园。
“怎么了?”
“你刚刚.........”他抿唇顿住,妈妈这两个字自从祁家老宅那一晚之后,祁蘅没在提过,八岁以后,在朱秀他们的折磨下,
他慢慢刻意避开了那些关于沈玉沁的回忆,太痛了,幸福的回忆和痛苦的现实像是一把拉锯在心上的刀,不管往哪一边动,都一样的痛。
渐渐地,他甚至已经无法再将‘妈妈’这两个字说出口,那像是一个会将他奋力竖起的堡垒瞬间击溃的魔咒,
提醒着他,所有的幸福与爱都已经随着母亲而结束,如果没有符珍的出现,未来和希望也永不再存在。
“阿蘅,我们结婚了,她是你的妈妈,也就是我的。”
祁蘅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听到她说妈妈时,眼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情绪,太眼神太过复杂,有太多情绪,
看的符珍心里满溢着心疼,她轻柔的吻上他的唇,将那个片刻前没有满足他的吻送上。
小狗眼睫轻颤,缓缓闭上了双眸,他仰起头像是献祭一般将自己一整个心都交给她,
符珍热烈又强势的吻着他,将自己的占有欲通过这个吻传递给他,祁蘅心里酸酸的,
他依恋符珍,他的安全感来自于符珍对他的需要程度,他喜欢符珍强势的对他做出一些更过分的事,
感受到符珍对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时,是他最有安全感和满足感的时候,那代表着她无比的需要自己。
符珍抵着他的额头,看着他眼底迷蒙着雾气,湿润的唇瓣微微张着,胸腔起伏喘息着平复着身体的感受。
趁他有些失神,几乎是带着心理暗示的蛊惑,她嗓音低而轻柔,却格外坚定的在耳边轻述。
“宝宝,妈妈她爱你,我也爱你。”
几乎是瞬间,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从他的眼眶里滚落,没有声音的,不受控的,砸在了符珍的手背上,滚烫又酸涩。
这次他没有哭多久,甚至没让符珍哄,他像是没有发现自己的眼泪,看着她露出一个笑来,然后眨了眨眼睛,眼底染上一丝冷厉。
明明脸上泪痕未干,却像是一只生气的小兽,恶狠狠的吞下了那些脆弱的呜咽,嗓音干哑发颤的凶狠道:“我要扬了他的骨灰,再让他身败名裂,就算是死了,该还的账也得给我还上!”
符珍抬手擦掉他脸上的泪痕,并不在意的开口:“那就把他坟头砸了,然后把骨灰扬到猪圈里。”
祁蘅有些惊讶的看向她,符珍向来温柔,为人处世体面又有礼貌,他是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来,
符珍却不以为意的起身,带着恨意冷声道:“要不是人已经死了,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真是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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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从东南亚回来,已经晒黑了好几度的于谦,跟着张盛鸣一进门就看到祁蘅正从身后抱着符珍,哼哼唧唧的撒着娇。
瞬间只觉得气血上涌,两眼一黑,自己在东南亚活的都快跟难民似的了,天天为了公司形象还跑到公益项目的现场去跟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