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倩看到从卫生间走出来的人舒展的五官僵在脸上,玛丽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推搡出来,一个没站稳跌在地上。
“小姐,救我!唔——”
玛丽阿姨已经年过四十,身上穿着手工制的套服,此刻被扯得凌乱狼狈。
“你们是谁?!”
“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你们不知道我是谁吗!还不给我放开玛丽阿姨——”
玛丽慌张地呻吟,下一秒腿被人踹了一脚,恒倩看到从高大的黑衣男人身后慢悠悠走出来的男孩。
穿着浅黄色的两件套,显得男孩皮肤白皙,他凤眸轻挑,脸上依旧是面具一样的微笑。
空洞又死板。
是时攸隰。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刚刚...都听到了吗?
所以现在是要报复她,替那个卑贱的女仆吗?
“时小少爷?你这是做什么!”
恒倩强撑着气势,努力让自己淡定下来,她这次外出只跟了几个女仆,此刻整个休息间都是时攸隰的人。
时攸隰半举手臂没有灵魂地挥了两下,“好久不见啊,很欠同学。”
恒倩:“....”你说谁欠?
男孩走到沙发另一边懒散地坐下,颇有在自家客厅的样子,他好笑看着恒倩的表情:“坐啊,别客气。”
恒倩看了一眼还倒在地上的老玛丽,门被时攸隰的人挡着,而这里是音乐厅,消音效果一流,所以即使休息室,喊再大声都不会有人听见。
换句话说,她没有得逃。
恒倩屈辱地咬唇,屁股不情不愿地挪动,就在她要坐下的时候,在一旁看戏的时攸隰又改口。
“要不还是算了吧,你坐着像个蛋糕,很丑。”
恒倩:淦!
“时攸隰,你到底想怎么样?”
“同学你别激动,我只是顺便过来跟你打个招呼的。”
这话倒是真的。
今天时攸隰只是到这儿试镜一下大提琴八级的考核现场,结果在台下观看的穆以姌中途跑去上厕所,时攸隰追出来的时候恰巧看见了台上表演的恒倩,于是他又顺便就跟过来了。
这真的是巧合。
想起穆以姌还在外面,时攸隰没再继续跟恒倩讲废话:“姐姐还在外面等我,咱们快一点吧。”
时攸隰歪了歪脑袋,柔顺的发丝顺着他的姿势倾斜,乖巧的样子比喻天使都不为过,说出的话却仿佛是恶魔之子的低吟。
“选一个吧。”
“是你被喂情泌,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