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前更折磨人的情绪包围他,时攸隰慌不择路地跑回自己房间,失了魂一样。
许久后才意犹未尽地,他探出舌尖在嘴唇上的伤口上舔了一下。
又舔了一下。
奇怪。
被她嗑出来的伤口,连血都是甜的…
“怎么了?你也要这个吗?”
时攸隰回神见穆以姌夹着红糖糍粑看着他,穆以姌喜欢吃这些,所以林伯每天变着种类给她准备。
时攸隰一看那甜软的东西,眼眶冲上热意,猛地起身,“不了,我吃饱了,该走了。”
他起身还顺手拽起在一旁喷药的时司,“你开车。”
“卧槽我这都残了你没看见?你想跟我在路上同归于尽就直说!”
“闭嘴!”
两个人怒骂着往外走,林伯想起还没给时攸隰药膏,拿起来追上去,但少年脚步很快,像是再逃跑。
林伯见时攸隰脚步不停,告状似的叫穆以姌:“夫人,少爷嘴巴还没擦药。”
穆以姌闻言探出头一个嗷叫:“时攸隰!带药!”
不一会,时攸隰走回来把林伯给得药揣进口袋里。
看着少年露出来的耳垂,穆以姌无奈一笑。
“夫人,下午我们先去集团,在那边跟先生一同去亲和御。”
“行。”
中午的时候,时攸隰打电话回来说他一时半会回不来,让穆以姌不要等他吃饭。
“那你晚上回来可能得自己吃,我晚上跟程家的人有约。”
时攸隰皱眉,“是上次见到的那两个吗?”
少年连称呼都省去了。
穆以姌听出他话里的不喜,笑了一下:“是,不过还有别人,就是吃顿饭而已,你父亲也会在,放心吧。”
父亲也会去?
看来应该跟两家合作有关系,可是,姐姐也不是真的程姌,面对那么多程家人,不会出问题吗....
时攸隰嘴上应着女人,挂了电话,他要快速解决掉学校里的事,下午他也要去亲和御。
京逸50周年的校庆要到了,正好撞上了百日誓师的日子,学校把这事全交给行政部门和学生会来干,时攸隰有些事可以不在场,今天却一定得在,学校邀请了部分校友回来。
时攸隰朝礼堂走,临到门口的时候,他看见一辆黑色的车上停在路边,上面下来几个人。
看到最后头发银白的男人背影时,时攸隰脚步一停,凤眸死死盯着那个人。
行政老师热情地引着男人往礼堂走,一下就看见只能在门口的时攸隰,他高兴地对时攸隰说道:“时同学,这位是咱们学校的校友也是校董之一,还很巧跟你同姓呢,时笾纪,时先生。”
“时先生,这位是时攸隰同学。”
时攸隰一动不动,按理他应该礼貌打招呼,但他只冷冷地看着男人。
男人个子很高,瞳孔是深蓝色,时笾纪看着面前的高个子少年,轻笑着伸出带着皮手套的手,语气似怀念又感慨。
“好久不见了,小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