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一落地,就照着邢杰给的地址来到位于泰晤士河旁边的一栋20层的新公寓。
十三楼是普通公寓,十一到十二层被打通,是Lac的工作间,但工作间的钥匙被其中一个设计师拿走了。
穆以姌只能在趴在门口,面部扁平扭曲,像个变态一样,疯狂往里窥探。
好大,好宽,好高端!
穆以姌望眼欲穿地看了一会,悻悻离开。
“……本地新闻,最新消息,接到本德大学的报案,有一名在校学生于7月23日在校内失踪,今日已经被确认身亡……经警方调查,这起案件与五年前发生的雨夜连续杀人案有许多相似之处……时隔五年,凶手依旧逍遥法外……”
电梯到了某一层,进来一个碧眼男生,看到穆以姌堵在她面前。
“hey?姌是你?”
高大的阴影投下来,穆以姌猛地一颤,瞬间往后退了一步,她捏紧挎包,瞄了一眼电梯的监控。
“你在叫我?”
“对啊!你这么多年去哪了?”男生看上去25、6岁,对方有点激动,手舞足蹈地凑近她。
穆以姌忙打断他:“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啊?”男生愣了一下,随即认真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孩,见她防备的姿态,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sorry,是我认错人了。”
男生像是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妥,电梯一开就先一步出去,还用蹩脚的中文又一次道歉。
穆以姌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淡笑摇头。
桥礼斯离公寓不远,过了泰晤士河的另一端,穿过一条小道就能到。
但穆以姌没走那条路,那条路又黑又绕,她曾经差点没走出来。
绕大路走过几个繁华街道,穆以姌进了桥礼斯,但是天公不作美,夏雨总是一阵阵的,没几秒穆以姌就浑身湿透,她正要跑。
“啪—”
旁边的垃圾回收小站,一个环卫工人也没带伞,老妇推的垃圾场歪到一旁。
穆以姌看了一眼就在几十米外的保安亭,她跑过去把垃圾车推起来。
“thanku!”老妇抱着一打纸皮样的东西,空出手指了一下垃圾桶旁边的透明伞,“here'sanotherubrel”
穆以姌点头,弯腰去拿。
少女背对着路灯,看见地上那个高高举起手的影子猛地窜到自己面前。
“咚!”
老妇看着地上晕过去的少女,将人拖到旁边的矮丛里,她把纸堆盖在人身上。
将垃圾车清理干净又跑回来,“快!把人搬上来!”
同行的男保安跑到矮丛后,熟练地掀开纸皮,然后直接愣在原地,他蹲下去扒着空荡荡的草地。
“whatthefack人呢?!”
……
2018年,南伦敦的一家酒吧。
午夜已过,酒吧里依旧声逍喧闹,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让一个个躁动的灵魂得到尽情释放。
没人闻到隐藏在酒精和尼古丁之下的血腥。
“啪!”
“啊——咳咳!”
端坐在角落的少年慢悠悠将手里的报表看完,签字,面前的抽打和男人痛苦嘶哑的哀嚎丝毫没有影响到他。
甚至让他感觉很愉悦。
闲散地将东西放好,时攸隰起身道:
“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