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紧张的救治后,青年终于脱离了急救室,幸运的是,他并无大碍。刚被转移到普通病房,几个焦急的身影便冲进医院大门,高声呼喊:
'哥哥,哥哥在哪里?'
'小通,小通你们把他送哪去了?'
'儿啊,我的儿啊……'
护士皱眉,冷漠地呵斥:
'吵什么,这里是治疗之地,有话出去再说!'
...
众人这才平息喧嚣,询问详情,匆忙赶至病房。
何雨柱安排妥当,刚要转身离开,病房突然闯入四位陌生人。
「吾儿啊,你怎么了啊……」
一位中年妇人,悲泣呼喊,直扑向病榻上的少年。
「就是你们伤了我弟弟?」
一声怒吼震耳欲聋,何雨柱侧目望去,只见一只如巨石般的拳头向他袭来。
他抬手一抓,紧紧握住来人的腕部,面无表情地回应:
「我们乃‘工农守护者’队伍,我便是队长何雨柱,有话好好说。」
这壮汉手腕被握,犹如被铁链锁住,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
反而手腕剧痛,骨节在对方指间咔咔作响,稍有不慎便会被折断。
「你,你先松手。」
壮汉面色苍白,语气不自觉地软了下来。
何雨柱一松手,低沉发问:
「你们是何人,与床上那位有何关系?」
这时,那位中年男子开口道:
「我叫孙大志,这是大儿孙小刚,躺着的是小儿孙小勇。
那是我的妻子,这是女儿孙小慧。」
何雨柱瞥了孙大志一眼,平静地说:
「安心,你儿子无性命之忧,修养一个月便能恢复活力。」
孙大志闻言,心下稍安。
「他在街上骚扰女子,将少女逼入巷子动手动脚,我们巡逻队才出手制止。」
何雨柱说着,又转向病床上的少年:
「若你不服,可去街区办事处控诉我们,那时顶多受责备,算是滥用职权。
哼,你儿子竟敢当街骚扰女性,侮辱他人,轻则十年监禁。
小小年纪不知是非,你做父亲的不管教,我们自然会替你教训。」
孙大志和孙小刚、孙小慧闻言,脸色大变。
他们竟不知儿子胆敢在街头做出这般行径?
派出所通知他们时,只说儿子受伤在医院,并未详述原因。
「罢了,既然是家属到场,我们也该走了。」
何雨柱朝赵大宝和方正示意,三人迅速离开了医院。
蒋中早已停放好自行车,在门口等候。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详细告诉我。」
何雨柱面无波澜地看向赵大宝,心中暗暗庆幸:
还好人没出事!
在这年代,民风强悍,斗殴断肢常见,只要不死人,便不算大事。
赵大宝一脸倒霉,他为何偏偏遇上了黄子民这小子……
详尽地讲述了事情经过,何雨柱点头,推起自行车:
「了解了,你们继续巡逻,我去寻黄子民。」
黄子民已从巷子里出来,身上没了军大衣,刺骨的寒风吹透他的骨髓……
刚才那股炽热的魔法冲动,已被寒风席卷至九重天之外。
为了抵御寒冷而饮下的几口烈性魔酿,此刻在腹中已然冰凉彻骨。
站在幽深巷口,黄子民抑制不住地回望那片血渍之地。
漆黑中透着暗红,已被冰霜凝固。
黄子民觉得全身无力,如此庞大的血液流失,谁能存活下来?
思绪至此,他又低头审视自己的双手:
难道,我刚刚施展了致命的咒术?
不由自主,他的身躯再次颤抖,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内心弥漫开来。
“黄子民。”
正当他沉浸在恍惚之中,耳边猛然响起一道严厉的低吼,黄子民吓得浑身一震,拔腿就跑。
“黄子民,你给我停下,逃跑什么?”
何雨柱见这家伙仓皇逃离,愤怒得七窍冒火,蹬着魔法飞轮紧随其后。
不过片刻,他就追上了黄子民,飞轮在黄子民面前戛然而止。
“你为什么要跑?”
黄子民瞥了何雨柱一眼,看到他怒目圆睁,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嘴唇哆嗦着不敢出声。
“算了,回铁鳞炼钢厂吧。”
何雨柱冷冷地说了一句,见黄子民双腿颤抖,便不再言语。
若这家伙被惊吓过度失禁,他可不愿一路伴随尿液骑行,何必呢?
载着黄子民进入铁鳞炼钢厂,何雨柱径直去找黄力豪。
黄力豪一见何雨柱带着侄子来找自己,就知道必有变故。
虽然心里暗自咒骂,但脸上依旧堆满了笑容:
“何主管,快进来坐,进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