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开始露出白鱼肚,一个人影在安静的路边晨跑,束绑成马尾的银白长发在身后规律的左右摇摆,呼吸平稳,两条白晃晃的腿裸露在外,空也穿搭着休闲服绕着城镇慢跑。
这段时间人刚苏醒,外头空气也正清新,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会选择清晨时刻慢跑。
她在树荫下渐渐停下脚步,拿起圈在脖颈的毛巾示意性的擦拭额上薄汗,脸颊因为暖身而起了淡淡的潮红。
空也小口小口的喝水,听着枝头上麻雀群的啼叫,她欣赏附近的大自然风景,她正在有些偏远的地方,往学校的路线恰巧能横跨过一整个城镇。
“…嗯?”耳尖一颤,她依稀听到了吠叫声。
空也心生一丝好奇,把水瓶转上盖子,顺着音源稀松平常的迈步。
声音越渐大声而嘈杂,含着愤怒的低吼与凄厉的惨叫,估计有数十只的庞大数量被禁关。
空也最终停驻在荒废已久的小型工厂前,她望着封住出入口的大铁卷门,手摸了摸嘴唇,无声沉吟了两三秒,首先还是拨号报警吧。
空也拨号讲了几句话后挂断,她透过着敏捷的身手爬上墙,翻身溜进破了口子的窗户。
她伫立在窗台上凝视着堪称宰狗场的现场,无数关着狗的铁笼贴在三堵墙面,屠狗人在血淋淋的地板上宰狗切肉,其他几个人整理着处理好的肉块,熟练的分工合作,照这样看来是已经处理了好一段时间。
他们的作为都是在无数狗眼中面前进行,在它们面前斩杀同类,也难怪引起愤怒吼叫。
空也掏了掏耳朵,如雷震般的吠叫声在屋子里回荡,让她的耳朵有点不舒服,里面浓厚的血腥味也让鼻子麻木。
“是谁!”屠狗红衣人注意到地上照着的方形光芒多了个人影,他猛一抬头,在对应的窗户上没有看到人,连地上的人影也不见踪影。
“怎么了啊?”屠狗灰衣人问。
“刚刚有个人在窗户上……”屠狗红衣人用着沾满血的手指了指地上的光,再指向空无一物的窗户。
“怎么可能,那里可是三楼高啊,外面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爬哪。”屠狗灰衣人摆了摆手,觉得他是大惊小怪看错了。
空也猫着腰躲在死角,探头研究铁笼的锁孔,因为有生人靠近出现,狗的吠叫声拔高了好几度。
“奇怪?声音是不是变得更吵了?”屠狗红衣人嗯的一声,手下不禁停下了挥刀动作。
“好像是呢,还是赶快把卖相不好的杀一杀,剩下的拿去洗一洗卖了!”屠狗灰衣人右眼皮跳了跳,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他冥冥预感着将会发生事情。
空也往后拉开两步远离铁笼,手里拿着手枪和消音管组装,瞄准着锁。
锵!锵!锵!清脆的金属断裂声接二连三响起,回荡在室内和狗叫声混合。
“什么声音!”屠狗灰衣人警觉性较低,还没发觉到紧急事态正在发生。
“有人闯进来了!”屠狗红衣人皱眉回过头,他一眼捕捉到白色的身影隐入黑暗,明明是白天,室内却冷的诡异,难不成大白天就闹鬼了?
没有锁头的固定,铁笼吱呀地缓缓开启,微乎其微的声音竟在室内无限放大,笼中狗同步的安静了一瞬,下一秒,一窝蜂的狗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