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期待从中获取何种利益?”严子孝问。
“若你能解决大坝资金,接替你父成为严家下任家主,已是尘埃落定之事。”
闻言,严子孝心动几分。
严家并非仅严嵩一脉,他们这代人中,不只他严子孝一人。
严家之中,优秀青年不在少数。
“你前往天诚集团寻求合作,届时我会安排一切。”墨行说。
严子孝心中忐忑。
“我知道你的顾虑,建坝所需,天诚集团必然以捐赠方式出资。”
“而天诚集团乃跨国巨头,主要业务不在此地。他们看不上这点微薄利润。”
“即便他们妄图操控宁城电网,天地广阔,他们也无法触及分毫。”墨行道。
严子孝觉得墨行所言甚是合理。
天诚集团,严子孝自然是知晓的...
在全世界五十强的巨型企业之中,那些掌握着无尽财富的集团,国内唯有寥寥几家国字号企业能与之抗衡。
令他们出资数百亿,在他们的世界并非难事。
然而,墨行真的拥有那种能通天地的关系吗?
“那你打算如何说服天诚集团慷慨解囊?”严子孝质问道。
要知道,国内任何一个理智之人,都不会愿意投资这种看似虚无的宏大工程。
倘若等待天都府的资助,恐怕那时严家的地位早已易主。
“我和天诚的掌门人于小飞,源于同一师门,这就是我能影响于小飞出资的由来。”墨行解释道。
“但至少需要一百五十亿起……”严子孝依然觉得风险过大。
再深厚的情谊,让人倾囊而出一百五十亿去投入未知,恐怕只有疯子才会做此决定。
“我已厌倦争论,不愿多言。信我,严家方可安然无恙。若不信,那就当今天我没来过。”
墨行说完,径直离去。
刚迈出酒馆大门,十几个身影挡在了他的前方。
“就是他,这家伙身手不凡,你们小心点!”
那个找墨行麻烦的富家子弟带着一群打手出现了。
“小子,这片酒馆由我罩着,立刻……”
领头者逼近墨行,话音未落,
墨行一脚踢中他的腹部,那人飞出,撞倒了好几个同伴。接着,墨行疾步向前,转瞬间,十几个打手全数瘫倒在地。
墨行瞥了一眼吓得屁滚尿流的富二代,无奈摇头,驾车离开酒馆。
严子孝满腹疑虑,立刻追出,却只见十几个呻吟不止的倒地之人,墨行早已消失无踪。
严子孝也急忙驾车离开酒馆。
一路上,严子孝反复思索墨行的话语。
这个人,究竟是否值得信赖?
回到家,严子孝整夜辗转反侧,思考这个问题。
次日,严家召开了家族大会。
严家大宅的会客厅内,老幼齐聚一堂。严嵩端坐家主之位,严子孝则坐在靠近入口的地方。
座次的前后,彰显着家族成员的地位高低。
严嵩两侧,几乎不见他所信赖的心腹。
“大哥,你仍未想出解决之道吗?如若江郎才尽,不妨让出家主之位。”
严嵩左侧,一位中年男子冷淡地开口。
此人是严嵩的二弟严峻,也是宁城电力网的重要高管。
严嵩确实未能策划出妥善的对策,他也清楚仅凭严家的人脉无法长期维持宁城的电力供应。
严嵩静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他感到自己的地位已岌岌可危。
严家兄弟个个才智过人,能力卓着。
“大哥,为何沉默?”严峻接着问道……
此刻,一位青年挺身而出,低语道:“倘若伯父一筹莫展,小子倒是有一番计策。”
此人乃严峻之子,名为严子茂,年岁仅比严嵩小数月而已。
严氏一族的青壮年屈指可数,其中严子孝为长者,年过二十。
“哦?子茂有何良策,讲来听听。”严峻望着儿子,眼中满是赞许。
“其一,招引异界财源。其二,向银月行借贷。其三,静待天都领地的援助。”严子茂从容道。
“此言如无物。”严子孝独坐一隅,低声自语。
“异界财源之说众人皆知,宁城之内恐无善人愿施舍予严氏一族。”
“至于银月行借贷,以我严家之收益,即便能全数借得,也需百年光阴偿还,银月行断然不会轻易放款。”
“至于期盼天都领地的救济,至少三月之后,那时我严家早已易主矣。”
严子茂将自身提议逐一驳回。
“子茂,你提出又自我否定,岂非无异于未言?”严峻询问道。
“故此,唯有另寻出路,我尚有一策。那便是寻找一家拥有无尽财富的巨擘全权出资!”严子茂高声道。
“哪般势力愿为此买单?”严峻再次发问。
严子茂轻笑一声,答道:“天诚帝国!”
环顾一周,见众人目光聚焦,静候下文,严子茂续言:“让天诚出资,并非意味着大坝的掌控权将落入其手,严家依旧能握有主导!”
“因天诚乃跨域帝国,主要业务均在异域之外!”
闻言,严子孝心中五味杂陈。
此言竟与墨行昨晚所言如出一辙,难道墨行不仅找上了他,还联络了严子茂不成?
“天诚帝国即便意图操控大坝,一来距离遥远,二来非其所专,我辈无须担忧!”
“再者,唯有天诚这样的帝国最为适宜!若寻求本土势力投资,我严家恐真成傀儡矣。”
严子茂一番话,令在座之人纷纷陷入深思。
无须多言,众人皆明白关键所在。
若无法筑成大坝,严家必将式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