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渊出了门。
宋坤似乎知道霍渊就在身后，便故意将人带到了蓝夜外的一处角落里。
“有事吗？”
宋坤刚才受惊不小，现在心里还直突突。
从兜里摸出打火机，想要点根烟压压惊，可是那打火机就像偏要和他做对似的，怎么也打不着。
霍渊从他手里接过来，就像从前一样熟练的给他点烟。
宋坤看着他被霓虹照亮的脸，顿时生出几丝烦躁来。
“你上次说我还是东皇的人，今天我正式向你申请退出。”
霍渊把打火机重新放回男人的衣兜里，冷声道，
“之前跟着我的那两个，我也要带走。”
随后又觉得有些不妥，补了一句：
“可以么？”
宋坤吸着一半的烟突然顿了顿，就像看笑话一样看着他。
待到呼出这口气，才慢悠悠的说：
“既然冷少都出面了，还有我说不的余地吗？”
随后，语气里的嘲弄也愈发明显起来：
“过去是我小看你了……”
“让你跟我，你不乐意。原来不是你直，而是价码不够，到了黎家大少这里就什么都可以卖了。”
他用夹着烟的手拉住霍渊的衣领，烟气熏得霍渊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反抗。
宋坤拽不动男人，便自己向他靠近了几分，酸溜溜的说：
“怎么样？被他压得爽不爽啊？”
霍渊似乎没想到自己曾经敬重过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微微垂眸，目光冰冷的凝视了他片刻，平淡的语气充满压迫感：
“我现在不是东皇的人了。”
宋坤一时没能听出他话中的意思。
于是取下嘴里的烟，挑眉道：
“所以呢？”
霍渊说：“别忘了我在金鹰这些年是做什么的。”
霍渊的嘴角似乎牵起一抹冷笑，宋坤却愣住了。
这笑容让他莫名想到了电影里的死亡警告。
金鹰虽然叫护盾组织，里边的却都是顶级杀手。
霍渊因伤退役，但是弄死他这个级别的人大概也不是什么难事。
宋坤突然冷静下来，心里又有点后悔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出这样的话来，以至于把二人的关系彻底推上绝境。
或许是因为嫉妒，又或许是不甘心。
但不论如何
今晚，已经结束了……
很快，一阵脚步声渐渐接近。
霍渊和宋坤同时望去，是黎静宸穿着黑色大衣的修长身影。
“谈完了吗？我们回家吧。”
黎静宸没有走得太近，似乎是对二人谈话的尊重，但是用词却带着那么点暧昧。
额间的碎发被夜风吹动，月光下的眸子温柔又深情。
“咳，没别的事，那我就先告辞了。”
宋坤手里的烟快燃尽了，不小心烫到了手指。
他连忙松了手，习惯性的在地上踩灭，然后对着黎静宸欠了欠身，向着路边的奔驰车走去，带着几分落寞味道。
“去车上吧，外边冷。”
霍渊转过身，快步向着黎静宸走去。
今晚的天气确实很冷，路灯下还能看到他呼吸间的雾气。
黎静宸没有穿羽绒服的习惯，一个是不好搭配正装，一个是嫌弃它臃肿没有气质。
平日里一直坐车还好，如果偶尔到了外面就会冻得全身冰凉。
霍渊捧着他的手，放在掌心里捂了捂。
不知是不是体质的问题，即使是这样的温度下，霍渊的手心里依然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