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龙舟在岸边排列整齐,它们的龙头高高扬起,龙身五彩斑斓,仿佛一条条真龙降临人间。划船手们手握着船桨,整装待发,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毅和决心。站在船头的鼓手,则紧握着鼓槌,等待着那一声令下。
皇帝这时候讲话了,白希音离得太远也听不清,总得意思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传承团结向上,勇往直前的精神。赛完,取胜的前十六支队伍每人发一只烤猪,白希音数数一共十六支船,合着都有啊。
烤猪已经准备好了,一字摆开,刚烤出来的,香味扑鼻,煞是诱人。大小按取胜名次来。谁名次往前谁先挑。
得第一名的龙舟有彩头一千两白银,第二名白银八百两,第三名白银五百两。另外,每名前三名的选手每人一壶桃花醉酒。
皇帝话还没说完,这时凤九火急火燎地跑过来,对穆云霄说:“王爷,借你家阿四用一下行么?”
“这小子越发没大没小了。”司墨宸扇着扇子在旁看笑话。
穆云霄没有说话,抬眼看了一眼白希音,又看一眼凤九,那意思,你继续说。
“我家的鼓手不知道怎么了,忽然拉肚子了。”
凤老将军家的龙舟,以往都是得第一名。那艘龙舟,是凤老将军亲自监造的,船身狭长,龙头栩栩如生,龙尾灵动飘逸,仿佛一条真正的巨龙在水中游动。每年的千秋节前,凤老将军都会亲自带领着家族的壮丁们,在江边训练划船,一练就是一整天。他们的口号声、锣鼓声、划船声,在江边回荡,仿佛在向世人宣告他们的决心和勇气。
鼓手取胜的关键,偏偏这个时候拉肚子,要说没点蹊跷,谁都不太相信,可是现在不是调查这个的时候。
“那你怎么不找长离他们啊?给哥一个理由?”司墨宸调侃道。
“我就信阿四,阿四干什么都行!”凤九就这么直白。
“可是,他又没当过鼓手,你也太武断了吧?这样,你喊本公子几句大哥,回来再在天一阁弄一场,本公子出马,兴许弄个烤猪。”
凤九白他一样,烤猪谁都有,好不?
没吃过咋滴?
“我就信阿四!”凤九王八吃秤砣,铁了心。
白希音对凤九那种对自己无条件的信任,非常感动。可是她也没击过鼓啊?你可以信任姐,但姐不会啊?
“没时间了,击鼓就那个固定的鼓点,我来教你。”凤九拉起白希音就走,边走边教。
“哎,哎,别走啊!”司墨宸还佯装阻拦。
“没事,就是倒数第一,也是我凤家的事儿,不怪阿四。”
来不及换衣服了,于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一名白衣少年站在龙舟上击鼓,与凤老将军家的队员一身红衣相撞,红白衬托,非常耀眼。
终于,一声令下,赛龙舟开始了。百姓们高声欢呼,给自己看好的那队加油,还有的下了注赌个输赢。
“我还是看好凤将军家的龙舟!”
“我觉得林丞相家的好!”
“江南花家的第一次来京都比,听说可厉害了,南方习水战,训练有一套,我们北方的估计赛不过。我看好他们!”
……
各龙舟似箭一样飞出去,划船手们齐心协力地划动着船桨,让龙舟在水中快速穿梭。
一袭素雅的白色长袍,衣角在微风中轻轻飘动。眼神中透着坚定和自信,少年手中拿着一对鼓槌,她轻轻地挥动着鼓槌,敲响了船头的大鼓。
一鼓锤子下去,不知什么原因,龙船就开始在那里打晃,似乎有些迷失了方向。
白希音心想:是起步起猛了咋滴,还跟开车似的轮胎打滑呀?
当其他龙舟都已经远去,它才提起速度来。不过提起速来还是真快,龙舟飞速地飘向前方。
白希音赶快调整心态,击鼓节奏明快有力,每一次敲击都像是在释放着内心的激情和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