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草的举动,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贝加今嗤笑一声,道:“现在都快到了半柱香了,你以为你还能赢本官不成?”
说是这么说,贝加今却是示意仆人来回走动,故意甩袖好让香烧的更快一些。
林草不管这货,舔了舔笔尖,开始动笔。
《江雪》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第一句写成时,文气汹涌,盘旋于纸面上空。第二句写完,三尺文气从纸上喷发而出,久久不散。旋即,白浪州一千文钟齐鸣三声,不绝于耳。
鸣州之诗!
顿时高下立判!
在场众人瞬间惊呆了。
他们没想到,举人没写出鸣州之诗,一个童生都不是的军侯却能写出来了。
“我的天,白浪县时隔两年再次出现鸣州之诗!”
有一个白衣书生惊叹道:“看那文气柱,定然是鸣州之诗中的佼佼者。”
“是啊,看那久久不散的文气柱,此诗定然不凡。”
有人赞叹道:“好想请教一下林军侯,怎么学习的,不是童生就能做出鸣州之诗,当真是了得。”
“好想得到这诗的首稿。”
有人不切实际的说道:“若是能得到这首诗的首稿,我一定会供奉起来,沾沾文气。”
“呵呵,你想屁吃。”
旁人嗤笑道:“鸣州之诗的首稿,放入文宫中蕴养一两年便可成为文宝,怎么可能给你!”
在场众人有的惊叹不已。
而一边的贝加今在文钟响起来的那一刻,脸色苍白如纸。
怎么会?怎么可能会这样?
他已经调查过了啊,这林草并没有在山海县的文院学习过,更没有参加八月的秀才考试,肯定连童生文位都没有。
童生文位都没有的人,怎么能做出鸣州品级的诗文?
“不好意思,本军侯赢了。”
林草微微一笑,看向面色苍白的贝加今说道:“不知贝县令,什么时候将自己的妻女送过来?”
听到这话,在场的众人顿时激动了。
特别是大彪,兴奋的浑身发抖,他没想到有一天竟然有这般福气。
“本举人的妻女,岂是你们所能玷污的?”
贝加今脸色难看,直接甩袖离去。
这赌注他是万万不能给的,否则传出去他的文名就不想要了。把妻女送过去任由人玷污,这种无德之人别说朝廷,圣院都不可能容下他!
“嘘.......”
众人一看嘘声一片。
贝加今脚步一踉跄,狼狈而逃。
对于这个结果,林草并没有意外。
只是,不交出妻女就能逃过一劫了么?
儒家仁德礼义信,贝加今自从挑衅之时,就注定失去儒家五意了。
以举人身份,欺压一个童生是不仁。
觊觎人妻,不惜以自己妻女为赌注,是无德。
枉顾妻女的清名,有违夫父之礼。
以一县父母官之威,压迫百姓,行害人之举是为不义。
输了赌约却不履行,是为五信。
身为儒家文人,丢失儒家五意,结局不言而喻。
在贝加今离去的那一刻,林草的心中已经写好讨贝加今檄文了。
想看一场大戏的众人,见贝加今耍赖,纷纷失望不已。
不过随即,众人就将注意力放在林草身上。
“林军侯,是否给我们念一念您的诗?”
有一个书生大声喊道。
其他人一听,纷纷附和。
“是啊,林军侯,念一念让我们瞻仰一下您的高才?”
“是极,我们也想沾一沾您的文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