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廿一,清晨雪纷飞。
白浪县的这个早上很不平静,所有读书人一大早就被一篇《讨贝檄文》砸的头懵脑胀。
盖闻清官廉洁以奉公,惜民勤政事君上。然,有一人曰贝加今,任县之首官十载,汲取民膏百万两,百姓怨声载道不敢言......迫害学子,德行有亏.......为文名,休妻弃女,毁其清誉,无有夫父之德......儒家五意,尽皆遗.......
许多读书人,看着张贴在墙上的讨贝檄文,惊骇的不能自已。
“卧槽,这是多大仇啊!”
有书生暗自咂舌,这檄文一出,贝加今的文名怕是不要了。不仅如此,官位妥妥是没了,文位也很有可能被削。
“原来,前段时间贝府传出来的传闻,是有这么个缘由。”
“是啊,这贝加今还真是混账,拿妻女为赌注,为了文名还休妻弃女,玷污妻女清白。”
“这何止是无德啊,简直是缺德!”
“简直是枉为文人,本人耻与为伍!”
“荒唐!本官这就上奏朝廷!”
.......
大雪天就吃了这么一个大瓜,文人、读书人纷纷奔走相告,呼朋唤友来凑热闹。
贝加今得知之后,大怒不已,派人来揭掉这张檄文。檄文才被毁,林草又派人张贴了一张,上面还附上一行大字:
揭得墙上榜,难毁心中榜。
“虾仁猪心呐!”
一个秀才忍不住惊叹一声。
这背后的人,是想彻底毁了贝加今呐。
得打听这个人是谁,以后得躲远点。
秀才打了个寒颤,匆匆离去。
这个想法不只是秀才有,许多人心中都是这般想。换成自己是贝加今,恐怕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贝加今听闻此事后,差点气晕了过去,连忙写了一篇自己上任以来的功绩文章,用县衙的名义张贴出去,另外附上县衙的澄清告示,称这一切都是乱臣贼子的诬陷。
这贝加今的文章刚张贴出来,林草就让人写上这么一句:公道自在人心,言辞华丽也枉然。
贝加今气的吐血三升,连忙去县文院找他的老师韩方,看看院君批准了没有。这林草,他实在是不想他多活片刻。
见贝加今已经六神无主,林草冷笑不已。这才到哪?开胃菜而已。
于是,白浪县中突然多了三千报童,拿着一摞报纸纷纷高呼:
“震惊,贝县令为了文名,竟然干出这等事情?”
“原来,贝加今休妻弃女,是因为他?”
“快来看呐,你们的钱,不知不觉被偷走了。”
“这还是人吗?诬陷结发妻子,毁掉女儿清誉.......”
“卖报卖报,要被删了快来看呐,论贝加今的禽兽行为。”
.........
这些怪异的呼喊声,顿时吸引了百姓们的注意力,围了上去花了一文钱买了一份报纸。
一看,卧槽他娘老天此起彼伏。
十万份报纸,不到半天的功夫便卖光。
为了防止百姓们不识字,林草还雇了一千说书人散在县城各地为百姓们读报。
如果说,讨贝檄文只是在读书人当中流传,这些白话文的报纸则是让全县的黎民百姓都知道了。
贝加今的文名,一朝之间臭不可闻。
如果不是贝加今的足够无耻,脸皮足够厚,仅仅是这些就能让贝加今的文心枯萎文胆破碎。可即便是这样,刚拿到文斗生死台许可,从县文院出来的贝加今听闻之后,也是差点被气晕过去。
贝加今也顾不得其他了,连忙去找林草下文斗生死贴。只要林草死掉,这一切都能应付过去。
可林草早已有准备,在计划施行的那一刻,他怕贝加今狗急跳墙不顾一切的杀他,早早就躲了起来。寻找不到林草等人,贝加今暴跳如雷,当下命令全部捕快和衙役全城搜查林草。
就在这时,林草的第三步计划施行了。
已经化妆好了的刘氏母女,推着碳车到街上卖炭。穿着单薄衣裳的刘氏母女,冻得瑟瑟发抖。百姓一看,这不就是被贝加今驱逐出去的母女吗?
“这不是贝加今的妻女吗?”
“是啊,听说老的出轨,小的通奸。”
“你们说甚么嘞,不是说了吗,这对母女是被冤枉的。”
“这谁说的准呢,高门大户里面,可是乱的很。”
“话说,这贝加今也是真的狠,抛弃妻女。”
“是啊,如果讨贝檄文上面说的是真的,那贝加今还真是个畜生了。”
“我看呐,檄文上多半是真的,以在下纵横花丛多年的经验来看,这少女多半还是处子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