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逢春,又到了一年夏天的结束,彼岸花又开始渐渐枯萎掉落。
一幢被迷雾缭绕的老式别墅,缓缓从中走出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奶奶。
她照例,来到后院去见见,听听她的孙子郑帆的话。
里面的墓碑上,镌刻着郑帆二字,她拿出帕子,细细地擦拭着这两个字的一笔一划。
“奶奶,一切都进展顺利吗?”
郑奶奶没有理会这道声音,只是认真地做好自己手边的事。
“她还活着,对吗?”
“可是为什么我还会有意识呢?”
郑奶奶擦拭完最后一个个名字的时候,她缓缓起身,朝着那还有一抹红的彼岸花看了过去。
“帆帆,你不应该就这样离开她。”
“什么意思?”
彼岸花发着光,一闪一亮的。
“她还活着,可你真能觉得她一定会相安无事?你真觉得傅家那小子靠谱吗?”
“可我……”
“郑烦还没有死,但也快死了,他还有生的希望。”
“帆帆,她还需要你。”
彼岸花亮着的光暗下来不少,久久他都没有回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株花忽然有光泽了起来,但显然没有那般明亮。
“奶奶,别墅门前的彼岸花谢了,梦境也没了,我应该不能再为她做些什么了吧?”
“傻孩子,你用彼岸花的承诺付给宋音一场梦,这难道也不是给你自己造了一场梦吗?彼岸花承诺的它做到了,可你承诺她的呢?”
郑奶奶没有再看那株发光异常的彼岸花看了,她则是转过身,悠悠的走进了屋里。
“帆帆,不要怪奶奶,奶奶这是不想要失去自己的亲孙子。”
别墅前的那一抹恹恹生意,不知何时再在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的到来。
——
宋音打了辆车来到了一个NEw酒吧。
她找不到郑烦,却又十分的担心他,总想要知道他的下落。
NEw这个酒吧鱼龙混杂,是距离在隋远和沐阳不近不远开的一个小吧厅。
有酒有肉,还有歌,里面的人各色各样的都有,有把酒吧当沙滩穿着比基尼的化着浓妆的女人,也有穿着花条纹衬衫戴着金项链的社会哥。
要说看的最正常的,那就是个别穿着人模狗样西装来酒吧买醉的成功人士,以及穿着服务生衣服的服务员和酒吧里面驻唱的歌手。
她不喜欢这边,里面的人十分没有分寸感,一身的酒味,熏得她难受。
但她来这边要找一个人,他的名字叫姚尧,郑烦的一个好朋友。
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只知道郑烦带她见过几次面,人很是直爽,有话就直说,一点也不带拐弯抹角的。
所以他不像宋炀一样把一些事情要么说的含糊不清,要么就憋死自己也不肯透露一句。
她隐隐觉得,郑烦他肯定是出事了。
恰巧的是姚尧今天没有来酒吧,本以为会无功而返,却不料在这边看到了林然。
他此刻正在给一位客人递酒,脸上的伤是好了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