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在下刚刚仔细查看过。您除了体内的隐伤之外,其他没有大碍。照那个仆人汇报的,只能用着凉来解释了。”
“我待会回去给您抓药,每日午餐后两小时,在下会把药熬好给您送过来。”
说罢,翟惟收起带来的药箱斜挎在身上。手搭上门把手时,他突然想起什么,又走到温嗣音身边。
墨青色的衣袍中,翟惟翻找出一块翡翠项链。被雕刻成莲花的图案,质地甚好。
“您体质较弱,翡翠能养精蓄元。这块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大概还沾染了不少药味。”
温嗣音接过来放在手心,空气中顿时飘来比翟惟身上味道还重的重要气息。
温嗣音下意识皱起鼻子,眼神抗拒之意明显。
见他这副样子,翟惟被逗乐了。
“您如果不怕就戴在脖子上,要是闻不惯的话,就放在衣袍里日日带着吧。”
温嗣音放松刚刚下意识的躲避神情,他抬起圆圆的脑袋,与弯下腰半蹲在自己身侧的翟惟对视。
翟惟眼中还残留着星星点点的笑意,温嗣音在想。
要是自己没戴在脖子上,翟医生会很难过吗?
这么重要的东西,翟医生看起来仔细保存得很好。
这样想着,温嗣音赶紧把翡翠项链戴在脖子上。
他朝翟惟笑笑,脸圆嘟嘟的:“谢谢翟医生,我会好好戴着的!”
翟惟点头,随即在温嗣音的头顶轻拍:“在下听到了,谢谢殿下。”
翟惟收回手却没有起身,因为他感觉到温嗣音好像有话要对自己说。
果然,下一秒他就被温嗣音拽住了衣袖。
温嗣音眼珠子滴溜溜转,他凑到翟惟耳边小声地说着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悄悄话。
“翟医生,过两天是我的五岁生日噢。”
“在下记得呢,那块翡翠就是在下送您的礼物。”
“嘿嘿嘿,那天父王母后没有回来,翟医生一定要来陪我过生日噢。我的朋友,只有你和艾兰了。”
“艾兰……”翟惟有些出神,他在思考,该怎么让温嗣音对艾兰提高警惕。
但温嗣音几乎每天都跟艾兰待在一起,信任感估计比对自己还高。
“翟医生,你怎么了?”
“没事,殿下放心,在下会来的。殿下不知道吧,我做蛋糕的手艺也还不错,到时候给殿下唱生日歌。”
“好~那你先去忙吧。”
翟惟站起身,青年的身形如劲松一样挺拔,肩膀宽阔四肢修长。
明明才二十多岁,翟惟整个人的气质却仿佛沉淀了三四十年。
跟他这个人一样,温润如玉,容易博得人的好感。
“殿下,翟医生已经走远了。”艾兰出口提醒,表情不是很好看。但温嗣音没有注意到,一直在夸赞翟惟。
“翟医生真的很厉害,长得也好看,谦谦有礼。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回到养出他和母亲这样温和的人的东方故乡。”
艾兰按耐心头的躁动,和往常一样回答:“会的,但是殿下,厄尔斯特特别需要您。如果您离开这里,很多人会难过的。”
“但是艾兰……”
“子民们只知道您去了遥远的东方,他们会认为您抛弃了他们。待在王宫也很好,殿下外面比您想象中的更乱。”
“……我知道了,艾兰,等我长大了再考虑。”
艾兰心情终于好了一些,他抱起温嗣音将他放在柔软的地毯上。
白色的手套划过温嗣音的肌肤,将他身上的睡衣睡裤褪下。
白色的丝质衬衫、绣满金线和华丽钻石皇室外衣、量身定制的中筒靴被一件件穿在温嗣音身上。
艾兰浅蓝色的眸子中都是温嗣音的模样,他有些满足地将温嗣音的长发盘起,然后欣赏。
但温嗣音很不自在,好像每次父王母后不在时,艾兰总是给自己穿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