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白一直在想怎么悄摸提前下线,但是每每她想要提前下线时,就会遇见各种各样的阻挠。
姜长渊缱绻温情的低语让她别走,她一时心软就没走。姜承月和姜承怀哭闹着要找她时,她又一心软,也没走。
这样拖拖拉拉的,晃眼过去了快七年。
七年。
姜承月都能爬树不摔倒了,姜承怀都能自己偷茶喝了……
【宿主,分明是你心软舍不得。】
殷念白嘴硬道,那是时机不对。
然后,殷念白就遇见了一桩奇闻。
“陛下!”
宫女哭得梨花带雨,她双眼戚戚,跌坐在殿下,诉说自己的过往。
殷念白听了一会儿,大概意思就是,她说姜长渊有次酒后乱性,和她睡了一觉,事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如今为了孩子才不得不说出来。
这事儿真的很……罕见。
主要是时至今日,姜承月的后宫就她一人,以往也从没见人动过这心思。
原来还是真的有人动这心思的啊。
哪里来的酒后乱性?他根本没喝醉过。至于在殷念白面前醉酒,那是小夫妻之间的趣事,那能一样吗?
而且她说她怀孕了。
普华那老头要是没骗他的话,她十之八九就是在撒谎。
姜长渊这些年来越发的相信普华……说的最后两句话。
只有那两句。
其他的统统都是扯淡。
“带下去,审一审。”姜长渊懒得多话,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事儿来得莫名其妙,多半有鬼。
那宫女慌慌张张。
“陛下!奴婢有了您的骨肉啊!”
这和那人说的不对啊!不是说皇帝会看在她有身孕的份上留她一命吗?!
殷念白见宫女被带走,沉思。
如果宫女不说怀孕了,她说不定还能相信一下。她知道姜长渊和别人没办法有子嗣。
“和我没关系!”
屏退了众人之后,姜长渊拉着殷念白表清白。
“我根本就不会醉酒!”
姜长渊一急什么话都说。
“什么?”
殷念白皱眉。
“那你之前醉的那几次?”
沉默。
殷念白眯眼。
合着借酒味儿故意欺负她的?!
一甩袖子,殷念白转身就要走。
“别走。”
姜长渊拉住她,用力的把她禁锢在怀里。
“你为什么总是想走?”
暗哑嘶哑的声音落在殷念白的耳廓。
殷念白蹙眉,他又发什么疯?
“你……”
转过身才说了一个字,就被姜长渊细密绵长的吻堵住。
一肚子的话都给憋了回去。
……
殷念白睁眼的时候,身侧床榻已经没有人了。
坐起身,青丝披散在她身后。
她抚上心口那处。
“真是奇怪的感觉。”
【怎么了宿主。】
“好像,那里曾经被什么东西贯穿。”
念白微微一顿。
“不疼,发钝。”
掀开被褥,衣袖簌簌的摩擦。
她听到外间姜承月闹着要让姜长渊教她骑射。
“父皇教我!”
“我师父都说了父皇骑射最厉害!”
“我要和最厉害的人学!”
姜承怀趁机插缝,“我要找母后喝茶!”
“好啊!兄长怎么可以这样!我也要找母后!”
外面一时间鸡飞蛋打。
“欸!不准进去!”
“你们多大人了?!”
殷念白迈出去时,就又见姜长渊一手一个小孩儿的后脖颈。
拉着他们不让他们走,脸上又是无奈又是生气。
轻眨了下眼睛,殷念白觉得心口的钝感悄悄散去。
手又抚上心口,不是她的错觉。
确实不再发钝了。
姜长渊见她动作,松开了两个小崽子,蹙眉担忧的看着她,“不舒服吗?”
两个小崽子也安分的仰起头看她。
殷念白微微摇头。
看到姜长渊担忧的神色,殷念白莞尔一笑,弯腰拍了拍两个小人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