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所言,在下谨记。”
郁念白盯着君怀渊,眼神幽幽。
你最好是谨记了。
被郁念白盯的不自在,君怀渊想起身告辞。
这曲子也听了,要求也应了,他是该走了。
刚一起身,君怀渊就听见了外间动静。
不似寻常比武该有的响动。
破空声乍起,君怀渊抽出腰间长剑,剑光雪白,“铛——”接下劈空而来的长刀。
一切不过电光火石之间。
“泠泠——”
琴音流泄,懒懒起调。
君怀渊听了几不可闻的微微一顿,随即反转手腕,借力打力将那长刀震开。
长刀被人逼退后立刻反扑上来,琴曲不断,君怀渊剑尖轻挑,似是东躲西藏般不肯正面交锋。
“铮铮——”
琴音忽而急转,气势汹汹。
手腕转平,横过长剑在前,急急擦过刀身,兵器争鸣,剑身横平,手握紧剑柄,君怀渊猛地击断长刀。
君怀渊手中长剑非凡品,他不过略微注入内力与之抗衡就轻易折断对方兵刃。
琴音至此也戛然而止。
这算不上是一场打斗,时间短不说,它还是君怀渊单方面碾压。
但是配上不知哪里来的琴音,倒是让这几招简单的对打增添了不少可看性。
以至于君怀渊收起长剑时,周围猛地响起了喝彩与掌声。
君怀渊这才发现大门早已被破开,屋内情形皆被外人看在眼里。
下意识看向郁念白的位置,只见郁念白所坐地方恰巧就是屏风身后,倒是把她挡了个严严实实。
莫名其妙的心底松一口气。
君怀渊看见郁念白竖起一根手指虚虚比在她唇前,作噤声状。
她让他不要暴露她。
他本也不打算把她拉向众目睽睽之下。
“不愧是君公子,不过简单露两招,倒是把先前比武过的众人风头都压盖了过去!”
楼里看客们闻言都是一笑。
一时之间,好不热闹。
但是那些已经比武过的人,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埋怨君怀渊出什么风头。
而被君怀渊打败的男子也是暗自叫苦,他不过被人打飞出擂台,随便飞向了一个屋子,谁能想到就把君怀渊给激出来了。
真是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
本就输在了擂台上,之后还被君怀渊两招制服,折断了兵器。
真是面子里子都输尽了!
“诸位英雄在擂台上切磋,所求不为输赢,都是点到即止,颇有风范。倒是在下出手未有分寸,折断了兄台兵刃。在下愿赔偿兄台一件兵器,不知可否?”
众人寂静。
一时间倒也没谁去计较什么风头不风头的了。
君家的兵器,便是最大的风头了。
君怀渊此话不假,他完全可以不折断对方长刀就将人逼出屋内,但是他那时下手失了分寸,有失他以往作风。
他是该做赔偿。
郁念白见众人屏声,聊想到君怀渊口中的兵器应当是价值不菲。
思及君怀渊对自己的说,可以奉上家财。
郁念白盯着君怀渊背影思忖:他别是个个散财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