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笑了,“小的骗客官做什么啊?小的记得清清楚楚,就是小的扶着客官回来的。”
“那实在是多谢你了。”
君怀笑起来,从怀里拿出碎银子给店小二。
店小二开心的接住碎银子,“客官别忘了喝醒酒汤。”
等到店小二退出去,君怀渊收起笑容,沉眉思索起来。
他的记忆绝对不会出错。但是店小二说的信誓旦旦,且神情不像是撒谎,这倒是让他不明白了。
如果说店小二的记忆出错了,那是谁让他出错的呢?
郁念白?
君怀渊皱眉,记忆里是她扶着自己回来,若是为了隐藏这一点,只让店小二改口就是了,本也不算得大事,至于要费功夫彻底改变记忆吗?
或许是会影响姑娘家的清誉吧。到底是自己醉酒了,冒犯在先。君怀渊心底叹一口气,生出一点歉意。
不过这世上,真的有能改变记忆的方法吗?
……
“去把醉佬带回南疆。”郁念白冷下眉眼,沉声吩咐燕自春。
燕自春闻言一愣,“醉佬在中原?”
“不仅在,还在到处坑蒙拐骗呢。”冷笑一声,郁念白想起那药方就想笑,用药习惯一点没改,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写的方子。
“醉佬可能不听我的话。”燕自春纠结道,“要不少宫主去……”
“不听话就打断腿带回去。”郁念白冷言道,“我还要专门去找他请他回?你怕不是也吃醉了酒,在异想天开吧。”
“要么打断腿把他带回南疆,要么等着他被君怀渊追查到然后在中原坐穿牢底。”郁念白随意道,“卖假药害人性命要被判几年?君怀渊会不会继续追查?你来中原的时间比我长,你自己掂量吧。”
漫不经心的捋了捋垂在胸前的长发,郁念白道,“反正我和那群老奸巨猾的东西也没什么感情,要我说,他们有一个算一个,早就该死了。要不是看在宫主的面子上,我哪里会管他们死活。”
有管他们的功夫,她不如去找君怀渊多培养培养感情。
抬眼看了看好似懵了的燕自春,“我知道你和那群老不死的感情好。这事你自己决定吧。”
说完,郁念白就起身离开,她答应了要给君怀渊做一身衣服呢,忙得很,这群人别耽误她事儿。
……
等君怀渊顺藤摸瓜寻到住处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
屋内还有打斗的痕迹。
但是应该走了一段时间了。
线索居然就断了。
皱眉看了看屋内,君怀渊四下翻找了一圈,有许多没来得及处理干净的痕迹。
痕迹种种都在表示,屋子的主人应该是南疆人。
站立在屋门前,君怀渊微微垂头。
……
“少宫主,那个冯列把令牌还给君怀渊了。”燕自春一板一眼的回禀。
正在裁布制衣的郁念白甚至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谁是冯列。
“哦。”
她现在不关心这个事情了。君怀渊最后找不到已经回南疆了的醉佬,也没再深究,和冯列也没怎么联系,所以郁念白快忘了这个人了。
“少宫主是早料到冯列会还给君怀渊令牌?”燕自春试图扭动他那个不太灵光的脑袋瓜,“我知道了!一定是君怀渊料定了在众人面前给冯列令牌,会惹得众人嫉妒,去找冯列麻烦,到时候冯列不得不把令牌物归原主。”
“这样一来,他君怀渊就面子里子都有了,还会被人称赞!果真是好深的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