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老夫人疑惑的目光中解释道,“这是我特意托人去找的,这是慢性毒药,只要每日下那么一点,连着服用三年,五年之内不会有一点儿不适,大夫也诊断不出什么,五年后才会慢慢觉得身子虚弱。”
“慢慢的就会变得神志不清,十年之内是死不了的,相信十年对您说也够实现您的计划,若是我想她死,我这儿还有解药呢,这也是以防万一啊,万一有一天她不受您控制了,我们还有后手也不怕她不对您言听计从。”
老夫人闻言缓缓点了点头,随即狐疑道,“你让我给她下药?”
沈氏赔笑道,“您也知道我之前跟她多有不和,她防我跟防贼似的,我送什么东西过去她自是觉得有诈,可她对您现在还不设防啊,自然是您动手更好。”
老夫人闻言冷哼道,“你倒是鸡贼。”
又顿了片刻说道,“把药放下吧。”
沈氏闻言连忙将药放在老夫人身前。
随即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老妇人眼皮微掀道,“还有事?”
沈氏犹豫片刻后开口道,“我倒是觉得这门亲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老夫人神色不变道,“这都快定亲了你还不死心?”
“我这也是为您着想啊。”沈氏意味深长道。
“为我着想?说来听听。”老夫人继续悠悠喝着茶。
沈氏笑道,“老夫人怕是忘了小叔子的亲生母亲是怎么死的。”
“噗。”老夫人被沈氏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神色惧变,喝进去的茶水都吐了出来。
她缓了缓神用手帕擦了擦唇边的水渍,眼神锐利地看向沈氏,全身散发着逼人的气势,“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提起那个贱人?”
沈氏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却还是硬着头皮道,“您让我把话说完,听说这小叔子的生母以前也是个难得的美人儿,十分得老侯爷得宠爱,只是生下小叔后就暴病而亡。”
“您是不知道,这府里总有些嘴碎的在背后说是您因为嫉妒害死了小叔子的生母。”
“是谁说的,我扒了他的舌头。”她话音刚落,老夫人便重重拍桌道道,胸膛也开始剧烈起伏,看样子被气得不轻。
沈氏闻言轻声道,“我也是早些年听人说的,我嫁进来时她生母已经不在了,我相信这事定不是老夫人干的,可肯定有不少人会以这样歹毒的心思揣测您,不然我也不会听见这些不是。”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神色不悦道,“你要说什么就给我一口气说了,别跟我在这儿卖关子。”
沈氏有些不好意思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您,您想啊,那些外人都这么想,小叔子难道就没这么想过?可他愣是一句没提,还不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这侯府真正做主的是谁。”
“他就算怀疑是您害了他的生母,他也不敢闹,因为他没那本事,可若是他的女儿顾云清嫁给裴世子搭上敬国公府,您觉得他还会这样闷不做声吗?”
“说不定他还把这事已经跟他那一双儿女都说过了,这样一来岂不是养虎为患?”
老夫人闻言沉默了,眼中狠色一闪而过。
见她似乎有些松动沈氏趁热打铁道,“我知道您是觉得云清嫁过去也算是给咱们侯府添光了,您舍不得浪费这么好的机会,我这儿倒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沈氏凑近她身前在她耳边嘀咕着什么。
良久后,老夫人有些犹豫道,“你这法子能行得通吗?”
沈氏闻言笑道,“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能不能行呢?只要您点头,这事便全包在我身上。”
老夫人沉思良久后点头道,“那你去做吧,我权当不知道,只是出了什么岔子,后果由你承担。”
沈氏闻言面露喜色道,“老夫人就等我的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