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紫云生闷气,嘴撅起老高,恰好被坐在斜对面的韩小虎看见了,不由得又是好笑又是心疼。知妻莫若夫,数年的相濡以沫,韩小虎又怎会不知石紫云到底为何生气?一个是老父一个是老公,一旦醉酒,就是数年短命,更有甚者,一个不小心酒精伤肝,就算是能治好,往后余生也将会在病痛中度过。
“好啦,别生气了,我和爸都没事,也就是咱爸今天重握大权,心里高兴,陪他喝几杯,哪会天天这样?”韩小虎柔声劝石紫云。
石沧海背对着卞柔和石紫云,此时听到几人对话也附和道:“闺女,你别挑理,若是平时,你几时看到我像今天这般喝酒?难得今天你老子高兴,你忍心扫你老子的兴?再说了,你啥时候见你老子醉过?”
这倒也是哈,要不,今晚就由得他俩?大不了以后看严一点?这么想着,石紫云心里也就放开了,只是嘴上不饶人:“哼!你俩倒是开心了,把我弟忘在了九霄云外。要不是我弟替你们出谋划策,你俩别说尽兴,喝酒的心思都不会有吧?”
“哈哈哈。。。。!”石沧海不怒反笑:“张口闭口你弟,丫头,别忘了,你弟如今也是我儿子。”吧唧,一杯见底:“再说了,你怎知我把他给忘了?我正打算把他往我办公室扒拉呢,以后和小虎一起为老父分忧!”
“爸,不是我要扫您的兴,您的如意算盘恐怕要白打了,小弟的心,恐怕咱们越西省装不下。”韩小虎本来不忍心打击岳父,只是现在期望太高,到时失望也会越严重,还不如现在就泼冷水呢。
“这倒也是。”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无论凌杰甘心不甘心,注定是要遨游四海的,既然如此,何必强留?只不过,如此人物不从政,实在是暴殄天物。
看着老怀大慰的岳父,韩小虎不禁心里感慨万千:这个家有多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其乐融融了?自从得知紫云罹患绝症以来,一家四口整日里忧心忡忡,食不知味;后来岳父仕途遭阻更是雪上加霜。现在好了,紫云身体肉眼可见的一天天好转,岳父也已大权在握,眼看就可一展平生抱负,此情此景,怎不叫人欣喜若狂?而这一切,都是拜凌杰所赐,自己的这个小弟啊,还真是叫人叹为观止,是神仙吧?要不怎么能够化腐朽为神奇呢?
晚上九点,南安市北城区东北角凌杰他们的集装箱房基地,手握着莫文敏的手正在双休的凌杰耳朵里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那是车轮碾压地面产生的摩擦声。凌杰警惕地睁开眼睛,伙计们都在医院里,基地只有他和莫文敏还有黄尚跟宁梨儿兄妹俩,况且他俩也没车啊,很明显,基地有外人要来了。凌杰把莫文敏的手松开,谁知手刚拿开,莫文敏就睁开了眼睛,这妞这段时间进展神速,稍有动静立马就能给出反应,这进度只能用变态来形容。
“怎么了?”莫文敏疑惑地问道。
“没事,咱们基地要来人了,我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万一有啥事互相有个照应。”
凌杰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也就没反对。
二人来到外面的场地,莫文敏惊讶地说道:“没人啊,老公,你是不是听错了?”
“没有,你看,他们来了。”凌杰用手一指缺口处。
“真的哎!不对,怎么是警车?”莫文敏纳闷。
确实是警车,而且不是一辆,是两辆。
两辆警车在场子中央停下,从两辆车里下来五六个警察。警察下车以后略作观察便走到凌杰他们跟前。
“就是他,带走!”为首的警察不容分说,挥手便要把凌杰带上车。”
“哎哎哎,不是,你们是谁啊,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把人带走?”莫文敏急眼了。
“没事,小敏,稍安勿躁!”凌杰赶紧安抚莫文敏。转而对为首的警察说道:“要带我走也得有个理由吧?咋滴,玩莫须有啊?”
“我们是市局的,你涉及一件殴打执法人员的案件,现在我们奉命带你回去配合调查。”为首的警察还是有点耐心的。
“事情的经过是怎么回事你们想必已经很清楚了吧?为什么还要我去配合调查?”大街上到处都是监控,凌杰不相信警察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为首的警察也没解释,只是再一次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