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桦琳思索片刻,点点头,有希望总比没有的好,都说国外医疗水平好,说不定他的米国老师真有办法。
阿七心里叹息一声,看来她是真的在乎自己的伤,可这都不是重点,其实他心里最渴望的是先能说话,那样他便可以和人沟通、表达想法。
黄海鹏随后让两人在诊室里稍等,他风也似的跑出去,找所谓的老师。
“阿七,你别灰心,总有办法治好你的伤。”薛桦琳安慰他道。
阿七咧下嘴,看不出他的笑意来,但既然来了,他也想听听黄海鹏的老师会怎么说。
她的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响起,薛桦琳接起看时,正是好友蒋慧月。
“慧月姐,怎么了?”她接了起来,语气中充满埋怨,给她再三叮嘱不能到薛家的医院和保密,但她还是把她要来京城的事说给了黄海鹏,并引到薛家的医院。
“哦,没事,我就是问问你和黄少的事怎么样了,还有,黄少委托我定了一家西餐,中午你要不要去?”蒋慧月笑着问道。
“我来京城是给阿七治伤的,不是来吃西餐的。慧月姐,我再问你一句,我来京城的事你到底还给谁说过?”薛桦琳没好气地问道。
“哎呀小琳,不就一个保镖吗,你干嘛对他那么上心?再说了,你和黄少可是曾经的金童玉女、男才女貌……”
“够了!”薛桦琳忽然怒上心头,冷声斥道:“慧月姐,我再说一遍,他不是普通保镖!你再要这么说,以后这姐妹可就没得做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反感别人这么说阿七,可哪怕是最好的姐妹说他不就是一个保镖之类的话,她都会瞬间觉得是对阿七的极不尊重。
“好了,我说说而已嘛,你还当真生气了?中午在凯撒西餐厅,不见不散啊。”蒋慧月笑着说道,听她的语气,她倒是没心没肺,丝毫没有受薛桦琳的影响。
薛桦琳思索片刻,决定还是去吃这顿饭,遂说道:“好,不见不散!”
挂断电话,她看向阿七,见他正好看着自己,俏目轻扬,笑道:“怎么,不放心我去吗?”
阿七点点头,几个月来与她形影不离,心里多少有些感情,说不喜欢她是假的,可要说喜欢她,却又不敢说出口。
“好,那中午你和我一起去。”薛桦琳笑道。
阿七仍然点点头,目光随即看向窗外。
过不多时,诊室的门推开,黄海鹏带着五个人走进来,其中一个是个白发碧眼的老外,大约五十多岁、个头瘦高;其余四个两男两女,都是年轻点的老外,他们都穿着白大褂,衣服上印着一行英文。
一进门,黄海鹏便指着阿七说了一通英语,薛桦琳当然听得懂,意思是:约翰老师,这位就是我说的疑难杂症患者,他是伤上有伤,对皮肤病很有研究。
说完,黄海鹏谄媚地笑笑,似乎将阿七当成了研究品。
阿七听完,不由皱起了眉头,意识中,大部分英语单词的意思他还是能听懂了,只有少数个别单词不明白是啥意思,但看到老约翰的那一刻,他有点蒙了:这身影和他在梦里经常梦到的那对老夫妇非常相似,看着很感慈祥,给人一种亲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