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勤哲刚回到酒店大厅就听罗小佩说他的亲叔叔来投亲,压根不信,说自己根本没有至亲,远房表亲倒是有几个,但都是往上数七八代的事,血缘比水还淡。现在听罗小佩说四人就在门外,满脸狐疑地打开门,迅速扫了一眼四人。
“哈哈,你就是范勤哲吧?”未等他开口,无尘子先笑问道。
“你是哪位?”范勤哲看着这位身材高瘦、满脸沧桑却又仙风道骨的老者,神情更加疑惑了。
“我叫范兴邦。”无尘子没有托大,只说了姓名,然后指着玄静道长三人说道:“这是范豪哲,这是范致远和范丹雪。”
“哦,你们就是自称是我亲戚的人?我怎么不记得还有个亲叔叔呢?”范勤哲警惕地说道,虽然现在环境有所改变,但不排除有人假冒是亲戚来蹭吃蹭喝,更有可能借他丧子之后来抢夺财产。
“叔叔,我爷爷十六岁时就远走他乡,所以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我们能不能到房间里说?”薛桦琳插话道,这里有外人,不是相认的地方。
“这……”范勤哲越发显得警惕,薛桦琳说的理由太牵强,他更不能随便将人放进屋子。
“勤哲啊,要说起这些来,就是三天三夜都讲不完,不过我是你叔叔这事,想必你也很疑惑。这样吧,等你想到或打听到点眉目之时我们再聊,如何?”无尘子笑说道。
“这……”范勤哲又犹豫起来,看着四人的脸色神情无不说明内心的矛盾。
“就这样吧,我们不打扰了。”无尘子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等等!”范勤哲急忙叫住他,说道:“四位,请进来说话!”
薛桦琳心里大喜,没想到无尘子这招以退为进果然有效,接下来就看她的了。这间房本就是薛桦琳为范勤哲夫妇打造的居所,一室一厅,客厅面积不大,倒也舒适。
范勤哲招呼四人坐定,让王雪倒上四杯水,皱眉看着他们,好像在努力回想族谱。
“老范,是谁来了?”这时,从套间传来秦桂英的声音,听着有些虚弱,显然大病未愈。
“哦,来了几个亲戚。”范勤哲回复道。
“是谁啊?”秦桂英又问。
“说是我亲叔叔,可我死活不记得还有个亲叔叔。”范勤哲皱眉道。
“哦,那我看看,说不定是你忘了呢。”秦桂英有气无力的说道。
范勤哲听罢,急忙走进套间,扶着她步履蹒跚地走出来,再扶她坐到窗户前的一个沙发上。
薛桦琳见得,“噌”得站起身,干妈现在的样子,和二十天前相比,简直像换了个人一样:脸色惨白、精神萎靡、身体消瘦,就连走路也显得很吃力。
“这位居……想必就是侄媳了吧?”无尘子看了一眼,接着说道:“她肝火太盛,且急火攻心晕倒后心脉一直未通,现在虽然有所缓解,但危险一直未除。勤哲啊,这些年叔叔在外地学了点医术,不如让我看看?”
“啊?”范勤哲神情惊讶地看着他,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