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两人对视一眼皆感到疑惑。
阿七记得很清楚,启事发起人说的病房和病床号他牢记在心,不可能记错,可现在哪有“病危母亲”的身影?
“去问问护士!”
薛桦琳反应过来,拉着他就往外走。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阿七心说一句,跟着她来到护士站。
简单说明情况,一个年轻护士查下记录,说确实有个年龄五十三岁、叫朱梦婷的妇女住过院,所得疾病是肝癌,不过早上十点多就出院了,而且朱梦婷已经病入膏肓、本人坚持不再治疗。
薛桦琳急忙再问她现在去了哪里,护士说记录上只登记了她的住址在小满镇,具体去哪她们没有问。
阿七听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呆立在地。
“哥,你没事吧?”
薛桦琳拉拉他衣袖满是担忧地问道。
阿七反应过来,拉着薛桦琳就往楼下走,说既然地址大体不差,那肯定错不了,现在就去太湾村定能母子相见。
走出医院,薛桦琳一把拉住他,满脸疑惑地说道:“哥,你不觉得这里面有蹊跷吗?”
“什么蹊跷?”
阿七不解道。
至此他仍然不觉得有何不妥,认为既然是慈善机构帮忙找人,人家出钱出力已经很仁至义尽了,压根没往坏处想。
“那个发起人说这个是你母亲的人病危,可现在这个是你母亲的人却执意出院,既然如此,为何那个发起人不打电话通知你直接去太湾村?”
薛桦琳皱眉道。
话虽绕口,但意思很清楚,就是怕其中有诈。
“或许他们来不及通知,这有什么问题吗?”
阿七仍感不解。
“哥,你想啊,这个是你母亲的人在早上十点多就出院了,现在已是下午两点多,四个多小时里怎么可能来不及打个电话呢?”
“还有,你已经明确说自己就是张五月,如果那个发起人告诉这个是你母亲的人此消息,你母亲岂能不打个电话询问?”
“再说了,昨天那人说你母亲欠下医院巨额医药费,可刚才护士为何对此只字不提?”
“这……”
阿七无言以对,陷入沉思。
约莫半分钟后,他盯着薛桦琳道:“那你以为这里面到底有啥问题?”
“我暂时还猜不到,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人在利用你母亲!”
薛桦琳蹙眉道。
阿七知道她这话的意思,但是自己意识里的确有印象,就算那人把自己骗到这里,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他想到师父临行前的嘱咐,冷静下来问道:“小琳,那你以为我该怎么做?”
“现在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晚上再去。”
薛桦琳给出建议。
阿七怕去迟了见不到活着的“朱梦婷”,遂皱眉再问:“为什么?”
“你眼睛特别。”
薛桦琳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