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机已经无奈了,这时代怎么什么都没有啊?
但是这也是生财和出名的机会啊。
辩机想到了一个人——洪宝坤。
辩机嘱咐了一大堆事情就离开了冶金公司,去找洪宝坤了。
东宫——一名太医回报道:“太子殿下,尉迟大人暂时无碍了,打伤大人的人要么是力道不够,要么是手下留情,不然大人的命可能都保不住了,就算保住,可能也……无后了。”太医哽咽了一下说。
李世民啪的一下拍了下矮桌,然后站起身,来回踱步,然后对着太医道:“你下去吧。”
太医倒退着走了几步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然后又有一人来报:“太子殿下,属下都查了,贡盐其实早就没有了,账本上也已经没有了这段时间,记载有贡盐的进项,所以……”
李世民怒道:“所以什么?”
这人道:“所以……可能不是……贡盐被盗,而本来就是对方自己的盐。”
李世民更怒:“那是细盐,细盐,要进贡的,私人有那么多细盐不进贡,把皇威当什么呢?”一气之下直接把手里的竹简摔在了地上。
李世民还是那句话:“查,查是谁有细盐不进贡,既然是沙弥,就从寺院查。”
这人就是侯君集,但是他刚想退下就听到李世民说:“等等,不能大张旗鼓的查,这事你先别管了,下去吧。”
侯君集下去了。
李世民说道:“洪公公,你派人暗中去查。”然后就是一名太监的声音响起:“诺。”
洪宝坤自从那次教训之后,暂时就在家待着,店铺也关了,世家把控盐业,已经警告过了,不能再买卖盐了,这倒不是问题,关键是,有一些不是世家的人也找,找就找自己吧,怕被讹啊。
当时,郑家派来的管事刚威胁过洪宝坤的盐铺,然后走过两条街,就不知道从那里窜出来一条猛犬,别人不咬,就盯着这个管事咬,咬得是遍体鳞伤,结果狗的主人是京兆杜氏的其中一家的管事,最后只能赔钱了事,两家也只能相互道歉,讲和,而郑家管事之后只能养着了。
后来又有几名管事来找过,都出事了,轻则摔跤,重则……就是那名恶少,这时期的恶少实际就是后世的地痞流氓,或者叫小混混,古惑仔。
凡是去对洪宝坤不利的人多多少少都挂彩了。
洪宝坤的家就在盐铺后面,前面是铺子后面是库房和家。
辩机因为不知道洪宝坤住在哪,还是先回了大总持寺,在那张借贷契约上看到了洪宝坤的住址的。
关键是,鞋也成了问题,和尚们穿的多是布鞋,草鞋,有钱人是皮鞋,辩机就是皮鞋,但是穿了好多天了,可能是几年了,没有可以换的。
这几天还总在来回跑。
来到洪宝坤家的时候,辩机抬起脚看了一下鞋,嚯~~都快漏脚掌了。
辩机敲了敲门,这里是后门,进去就是住宅。
门开了,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问:“你,你是辩机大师?”
辩机双手合十做了一个佛礼,看来洪宝坤没少对家里人说辩机。
少年马上大打开门道:“辩机大师请进。”
辩机进入了小院,然后少年探出头到街上左右看了看,然后就关上了门。
突然少年对着屋里大喊:“辩机大师来了。”
辩机反而被这喊声惊了一下,至于这么大声吗?辩机用小手指抠了抠耳朵。
哗~主屋的推拉门打开,洪宝坤出来了,快速的穿上鞋,直接跑到辩机面前纳头便跪。
洪宝坤跪着说到:“大师上门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至于吗?辩机说:“洪施主多礼了,不至于此。不知为什么这些天没有看到洪施主来本寺啊?”
洪宝坤解释道:“噢~是这样,最近我一直在家陪儿子读数,因为世家的原因,没有教书先生愿意来我们家,所以我就勉强自己教儿子了。”
辩机点了点头,又问道:“不是有私塾吗?”
洪宝坤苦笑着道:“大师有所不知啊,这私塾有八成都是世家开设的,我儿子现在进不去了。”
辩机又点了点头,道:“这样吧,我的师父道丘方丈也是很有学问的,我问问他是否可以教你儿子,不记名、不出家、不吃斋,如果可以就暂时住在寺内也可以。”
洪宝坤高兴道:“谢谢大师,谢谢大师。”
辩机摇摇头道:“这也不是免费的,而是要有代价的。”
洪宝坤说道:“大师要什么都给,只要我能做得到的。”
辩机笑着:“那么我们就这样说话吗?”辩机看了看院子。
洪宝坤看了一下才想起来,站起来说:“怠慢大师了,我的错,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