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道她的忐忑是多余的。身后一群看不见的影子已经替她遮掩了一切痕迹。
甚至住在她家的表哥都被人连夜套了麻袋送到千里之外。
流水似的补品好似流水似的送到她屋子里面去,就怕这孩子生不下来。
李霜霜唯一信得过的就是安若,半夜屋子里响起响起声音。
“想办法在生产的时候动手”朝明宫的眼睛揪不出来,就只能悄悄的从其他地方下手。
满事漆黑的房间传来安若的应答声“是”
隔天安若拿着荷包去了林景署“娘娘想要点凤仙花做寇丹,你们多备着些”
凤仙花这是寻常寇丹的原料,不算特别管事公公笑着把荷包塞在袖子里。
“姑娘放心,最好的的凤仙花一定给娘娘留着”用不了的还可以搬到各宫去加个颜色。
这凤仙花也就这几月好看,花谢了就光秃秃的丑的很,到时候让人搬回来就是。
御书房里江宴听着常艺的禀报很是满意,这两月霜儿一直规规矩矩的待在院子里拾花弄草。
就算在御花园里遇着薛才人都是刻意躲开的,小心避嫌。
不去亲近,也不去招惹。
“摆驾朝明殿”一个孩子而已给她就是。
他私底下已经找了太医去看过,说薛才人肚子里的孩子有大半机会是皇子。
…
江蔓提着碟糕点回来,厉沉坐在院子里看着里面的东西微微皱眉。
“不是说想吃酸杏糕吗?”怎么拿了一碟绿豆糕回来。
江蔓一屁股坐在男人腿上“御膳房说是酸味儿的糕点都被薛才人提走了。”
厉沉放下手中的书手放在女人的腰上,小姑娘和他告状呢!
看来是很想吃酸杏糕了,这妮子很少在他面前告状。
怀疑的眼神落在她平坦的肚子上,江蔓捧起他的头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没有”
种子都没有撒下去,怎么可能会冒出苗苗来。
这男人严格执行着种子不落地的规矩,怎么可能会有。
厉沉在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有一个糟心的崽子就够了。
额头抵一起声音沙哑“我们,,”
“江姐姐,,江姐姐”门口刺耳的童音响起。
厉沉看了一眼忽然空掉的位置,抬头望着离他隔的一丈远的小姑娘抿嘴。
“江姐姐你站在这里干嘛?今天夫子给我们放假了,我们去马场,,,,”
厉沉盯着已经跟着那崽子走到门口的江蔓,拳头放在嘴巴上“咳咳,,”
失聪的两人让厉沉站起身来,这元娄太不像样了,阳光明媚天气晴朗怎么可以放假。
“去看看元娄怎么回事。”到了嘴边的肉就这么飞了。
小半个时辰后。
书房里厉沉把果子放在盒子里“想办法让元娄吃下去”原来是身子不爽利,年纪大了却是容易生病。
犹豫片刻又往里面放了一颗,身体好才是本钱,把盒子递给身后的人。
好似不经意的提了一句“听说黄花梨的戒尺打起人来最疼。”
后面接过盒子的人一顿,也不知道小公子是怎么惹毛了厉爷,黄花木的戒尺都出来了。
“是”
……
元娄捏紧手里的戒尺倒在地上,咬紧腮帮子,只觉得不甘心。
往事如走马观花在眸子里闪现,最后停在那张稚嫩的脸上他真的还不可以死。
极致的痛处散去,元娄坐起来大口呼气,眼神落在桌子上的板子上。
刚刚有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