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到是在看清这牢狱之中是谁的时候,金夕和如玉都吓了一跳。
没想到他们小姐要来探望的人竟是已经嫁入叶府的熊芸。
“你们先下去吧?我要同熊芸说会话!”欧阳青淡淡的说。
“可是……小姐你就不害怕吗?这里……”如玉自顾自的说,然后双手环抱住了自己的双臂,感觉此刻站在这间老房面前,却依旧觉得阴风阵阵,好像有无数的冤魂在她的耳边说话一般,很是恐怖啊!
金夕却蹙眉低声道,“好,小姐,奴婢知道了,您若是说完了话,便直接到前面的转角处,金夕和如玉便候在那里呢!”
欧阳青慢慢的走进了那间牢房,只是她却仅仅只是站在牢房外,跟牢房内的女人隔开了一道牢门。
牢房的视线相当的暗沉,只有外面的燃烧着的火把冒着淡淡的光影,只能让她看到一个身形褴褛的女人坐在了牢房的地上,地上很是潮湿,泛着湿哒哒的恶臭味,不断有老鼠以及蟑螂不断的在阴寒的牢房里上蹿下跳。
从那坐在地上的女人身上爬过去,只是那女人似乎却是一丁点的感觉都是没有的,她只是木然的睁着眼看着天牢中唯一的天窗,眼神呆滞,身上穿着宽松的白色的质地劣质的棉麻囚服,却秤的她愈发的消瘦和形同枯骨。
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欧阳青走进了一步,那蹲坐在地上的女人似乎依旧没有发现她的存在,亦或是此刻的她早已是生无可恋了吧?
“云姨娘?”欧阳青轻声叫唤了一声。
那原本还是一脸死寂的女人此刻却猛地转过了头来看向她,竟是没半分的笑意,只倒是一双原本精致美丽的面庞此刻却带着鬼魅一般的憔悴和惊恐。
欧阳青虽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此刻也是被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秦
臻云给生生的吓到了,不由得小小的退齁了一步,只是身形倒是还是相当淡定的。
“你……欧阳青!竟是你……唯一一个来探望我的人竟然是!”秦臻云也不知道是在对她说,还是仅仅只是自顾自语而已,说完她便是大笑了起来,笑声凄厉而悲惨。
“不曾想多日不见,你竟变成了这般?”欧阳青却拂了拂袖,以一种极其不屑的神态来挥开这附近的湿腐的气息,眼神之中都是厌恶和嫌弃,她可不自认自己是一个什么高尚的人,与秦臻云之间的积怨并非是今生的事,更是前世的恨,
双倍的恨意,早已根植到了她的内心,她是不会轻易忘记的,也不会说此刻的秦臻云已经沦为阶下囚,而且不过是几日的时间,这秦臻云就会被问斩,所以她大发慈心前来看看她,说起来这秦臻云从清溪来到西周京城,现在却闹得这把田地,怕是这只言片语之间也早已是传到了清溪了的,她的父母既然未曾来到西周京城,让秦臻云流落到如此这般的田地,向来也是被父母给彻底抛弃了吧。
显示在普化寺那种圣地做出了那样耻辱而不要脸面的事,他们秦家虽然不是什么大门大户,但在清溪也算是叫的名讳的小家了,此番女儿做了这种不要脸的事,自是让他们这些作父母的感到了莫大的耻辱,嫁人之后竟还陪着夫家犯了如此的大罪。
倒是没想到会这般?
现在也算是单反只要跟叶家扯上关系就会又株连九族的可能吧?
……
这秦家父母这般一个比较,自然还是舍弃掉这原本的引以为傲的女儿了?
也难怪了秦臻云在看到是她来看望她的时候,情绪竟是激动道如此的地步,显然也是因为被关入到这天牢之中,竟也是全然没有一个人前来看望过她
了吧?!
“所以你是来嘲笑我的?”秦臻云的语气突然变得凌厉了起来,若是换上起来那清丽的面庞,倒还显得此刻灵气逼人,可是此刻这张沧桑而疲倦的面庞上配上这样的表情倒是有点可怖了。
“倒也算不上是嘲笑你的?我没你想的那么无聊?”欧阳青嘴上虽这般说,但行动却是丝毫不曾演示自己的此刻的厌恶,她一直都用袖口演清月公主了自己的鼻尖,似乎对着天牢之中的气味相当的排斥和不能忍受。
“这里没其他人……你也不用再装出你那大家千金的容忍之度了吧?我现在这样子还不都是你害的吗?你还在这里惺惺作态做什么?”秦臻云突然一下子冲到了天牢的木栅栏之上,他的双手死死的握住离欧阳青最近的木栅栏,十根手指深深的嵌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