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童生考试只有一个多月了,不仅双胞胎在抓紧时间拼命的念书,隔壁老韩家韩福安的长子韩立冬也一直在县里老夫子家学习,这两个月都没回来过一次。
而之前那个奔着韩福安平妻位置的孙小姐也没有任何音讯了,好似之前那件事从没有发生过一般。
韩福安的腿已经能下地走动了,孙家给他带来的药膏确实有效,药膏并不多,他用了一大半,分了一小半给宋氏,两口子这些日子都没提起当日的事情,可心里的想法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孙小姐那边没反应了,最急躁的还是赵氏和高氏,她们婆媳俩巴不得孙翠兰嫁进来,而韩福平也是支持她们的。这不干等着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赵氏和高氏婆媳俩一大早就乘坐牛车去了一趟县城,想要亲自找过去问问。
她们知道孙家绸缎庄的位置,一走进门看到那光鲜亮堂满铺子颜色鲜艳的布料,婆媳俩眼里的贪婪都快要溢出来了,高氏还颐指气使的吩咐小二:“你,去喊你们掌柜出来,就说亲家来了。”
小二是个店里的老人,是孙掌柜的心腹,看她们这副模样,心里一阵鄙夷,嘴上不咸不淡道:“这位嫂子,话可不能乱说,我们家老爷只有一个掌上明珠,大小姐半个多月前就被在玉田县的舅姥爷接走了。舅姥爷给她相中了一门亲事,我家老爷对这门亲事很满意,已经去玉田县商议婚事了。未来姑爷全家人都在玉田县,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可不要莫名其妙的来败坏我们大小姐的名声。”
“什么?”赵氏婆媳俩一惊,她们没想到孙家这么短时间就另寻其他人了,她们直觉自己是被孙家给耍了,找上门来的是孙家,现在甩手的也是孙家,这是故意打他们的脸吗?
赵氏扯着嗓子在店铺里大喊,指
着小二怒骂:“你这个混账王八羔子,你是故意消遣我们的吧。一个月前你们孙掌柜带着女儿和媒婆上我家来,说要将孙小姐嫁与我儿子,还资助我儿子念书考功名,我们全村人都可以见证,你们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又尖又刺耳,在铺子里挑选布料的妇人们全部围了过来,孙家有位丑小姐嫁不出去的事情她们多少知道些,现在听孙掌柜亲自带着女儿去对方家里商议亲事,她们都觉得不可思议。这年头商议亲事不是媒婆出面吗?怎么还父女两亲自上阵了呢?
小二自然知道当日的事情,他当时还劝过孙掌柜的,何况他和隔壁铺子的韩栋很熟悉,也了解老韩家的情况,对他们是一百个看不上眼。去了韩家回来后,掌柜苦口婆心的劝说了大小姐,还派了很多人去打听老韩家的事情,一点点分析给大小姐听,吓唬得她都不敢去找韩福安了。
而刚巧舅老爷那边给大小姐找的对象很不错,是个镖局的镖师,对大小姐的脸不嫌弃,还从大城镇给她买来了上好的药膏涂脸,听说只涂了几日的时间就好多了。对方长得高大魁梧,容貌也挺耐看的,人很体贴,出手也大方,几天时间就哄得大小姐很高兴,孙掌柜对这位姑爷也很满意,这不就怕事情再出波折,立马就去定了亲事了。
对于之前去靠山村的事情,小二自然不能承认,声音和态度都冷冽了几分:“这位大婶,请你说话注意着点,我虽然是个下人,可也在县里是有头有脸的,可攀不上你一句混账王八羔子。”
赵氏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在家里面横,在外面可就嚣张不起来,梗着脖子道:“你少跟我扯其他的,你现在喊孙掌柜过来,我们当面对质。”
“大婶,我刚才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们老
爷去玉田县为大小姐商议婚事了,而太和县这边的绸缎庄及其他铺子家业也会慢慢变卖,他也会一道去玉田县定居。所以你刚才说的事,以后不要再提了。”小二还是不卑不亢的说着。
“怎么能不提,他们孙家父女两带着媒婆来我们家这事全村人都知道,你们是故意让我们家被人看笑话吗?”高氏这回出来帮衬了,她心里堵得慌,这么一尊财神爷就这么走了,她快要被气死了。
小二早就有了说辞,颠倒黑白道:“哼,你们还有脸说这事。我们小姐脸上是长了点麻子,影响了她的容貌,可她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找个能照顾她一辈子的夫君。可你们家韩四爷却故意隐瞒她,他明明家里娶妻了,还育有一儿两女,却不跟大小姐说明实情,害得大小姐付出一厢感情苦苦的等着他,听说还送了他不少的银钱供他念书玩耍。
后来大小姐探亲回来,听说他断了腿,还托亲戚给他买来药膏亲自送过去,顺便想将婚事早点定下来。哪知道一去才发现他竟然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明摆着就是想坑我们孙家,想让我们孙家当冤大头,花钱供他们父子读书,还让我们大小姐去给你们家做牛做马伺候一家人。哼,你们想的可真是美。”
赵氏气得双眼发黑了,她算是知道什么是颠倒黑白了,手指指着他大骂:“你,你这个混账王八羔子,你胡说八道,孙翠兰那日过来是说要给我儿子当平妻的。她一早就知道我儿子娶妻生子了,是心甘情愿来做平妻的。”
小二脸不红心不跳的反驳:“平妻?我家大小姐只是脸不太好看,脑子又不蠢,她会自降身份去跟跟一个村妇共一个相公吗?还拿着自己家的家财蠢得去养别人的儿女?让在场的其他夫人小姐们说道说道,这世上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