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铉又从宫影手中夺过那瓶看似普通的血痕膏,恨不能一掌捏碎。
宫影又道:“夫人本就体弱寒气重,涂抹过多会让毒素急剧加速累计,后会令毒性更甚,更快的摧残身体……”
他低下头,未敢去看是司徒铉冷得结冰的眼神。
“无解毒方法吗?”
宫影感到为难,道:“芦苇本是药物,于身体无大害,血痕膏跟那颜料融合后,早就融进血脉,难以清丽干净了。唯有的方法便是不去引发血痕膏的毒性……”
司徒铉挥挥手,已然明白宫影所说,遂将他屏退。
房内再次寂然无声,司徒铉静坐在床沿,守着榻上小脸微皱的晏晓雨,胸口蓦地划过一丝男忍的苦涩。
为何总是在他不肯罢手之际,就有无情的噩耗传来,他着实想补偿她,呵护她,守着她,偏偏老天爱插手,令他节节败退。
“雨儿,我该拿你怎么办?这文身去不掉,这毒也解不了,我们的孩儿……兴许也不会有!”他兀自低沉着嗓音叹道。
先前,她揣着血痕膏,必然涂抹过多次,担心血痕膏的毒性浸入过多,不敢再伤她分毫,更不敢有什么情欲的念头了。
“雨儿,等你
醒来,就开开心心的过吧!”他不愿放手,却更不想她不开心。
“我可以给你自由,但也要赶走你身边的苍蝇——”
日上三竿之时,阳光微暖,洋洋洒洒的铺在碧霄阁的庭院中。
司徒微澜一听闻爹爹离府去了,便兴冲冲的跑到晏晓雨房内,把她从床榻之上拉扯起来。
晏晓雨本还在睡梦里,这会儿看到澜儿,像是有些惊讶,好一会儿才醒神,笑道:“澜儿,你怎么来了?”
澜儿笑得神秘兮兮的,把她只着单薄亵衣的身子看了好几遍,笑道:“你终于和爹爹和好了。”
晏晓雨这才想起司徒铉,简直是个混蛋,竟然把她绑起来欺负,直到她累得眼都睁不开了,似乎才放过她。
“什么和好?他仗势欺人!我才不愿呆在这里呢!”她一把掀开锦被,凉意袭来,令她瑟缩着脖子飞快的寻找衣服。
快速穿好后,她坐在铜镜前梳理长发,回想起昨夜司徒铉拿铜镜扔她的事来,咬牙切齿的骂道:“凭什么再管我?”
“什么——”澜儿惊诧的问道。
“没什么!”晏晓雨矢口否认,心里想着他肯定是去找什么方法把文身抹去,那也好,生得她去想
办法。
“你爹爹人呢?”半晌后,晏晓雨整理好秀发,重新簪上珠钗,才不慌不忙的问道。
司徒微澜正斜倚在下榻上,吃了个果子,眸光懒散的朝晏晓雨扫来。
“澜儿?”她没听到司徒微澜吭声,便转头把澜儿紧紧盯着。
澜儿摊了摊手,不在意的道:“不知道!或许找穆丞相打架去了吧!”
“什么?上门打架?”晏晓雨惊得嘴巴都快掉下来了,一个大男人,搞什么上门滋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