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纪蓝颜约了聂辞喝茶。
聂辞早早来到茶馆,看了会书外面才有跑车停下。
纪蓝颜从里面下来,对着车里的小帅哥抛了个飞吻,转身就进了茶馆。
她今天打扮火辣,露脐装加皮裤,还打了脐环,一双腿又直又长,外面罩一件颜色夸张的蓝色皮草,松松垮垮地斜挂在身上。
纪蓝颜不是那种绝顶漂亮的女人,身材也没有好到堪称完美,但她全身上下就是大写的“欲”!
可谁又知道,迄今为止,她还是处女。
纯与欲的激烈冲突,就像此时此刻,这样一个人生尤物,会出现这样一家中规中矩的老字号茶馆。
“等很久了?”
聂辞摇头:“也是刚到。”
纪蓝颜落座,抽出细长的女式烟,刚要递给聂辞一根,又缩回去,懊恼道:“那小子不让你抽。”
聂辞刚要接烟的手顿住,满眼都是不可思议:“纪衡?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凭什么不让?呃……不对,他怎么知道的?”
她从未在他面前抽过,而且她没什么烟瘾,就是在爸爸出事后那段时间因为压力大,才抽得有点多。
纪蓝颜点燃一根烟,兀自吸了口:“他婚礼那天看到了,呵呵,回去后就跟我发了脾气。”
聂辞愣住,“他那天那么忙,还会关注到这点小事?”
纪蓝颜弹下烟灰,媚眸似笑非笑地看她:“就是说啊,又是结婚又是悔婚,又是新欢又是旧爱的,还能注意到这点小事?你说,这个男人是不是很奇怪?”
聂辞不疑有他,跟着点头,“是挺奇怪的。”
聂辞不想聊他,就问道:“刚才送你来的帅哥是谁?”
“刚认识的小朋友。”她吸着烟,眯着猫一样性感的眸:“刚才还跟我求婚来着。”
这才回国多久啊,就有人求婚了!聂辞真是佩服得不行,“还得是颜姐!”
她失笑,去看聂辞,缓缓道:“听说聂康良还有半年就出来了。”
聂辞唇角的笑慢慢掩去,“本来是可以假释的。”
“我知道。”纪蓝颜将剩下的半截烟按熄,“那个毒妇使了绊子,他没能减刑。”
当着人家亲生女儿的面,纪蓝颜也是照骂不误,眼里尽是厌恶:“聂康良这个蠢货,这辈子就毁在那个毒妇手里了。”
聂辞低头喝了口茶,“爸爸一直觉得愧欠了她,所以就加倍地对她好。”
纪蓝颜妖娆地笑了声,“林安仪先勾引的他,又拿怀孕来威胁娶她,他有什么好亏欠的?当年要不是他勇敢站出来承担责任,林安仪不知道会被骂成什么样!还退圈?我看她连人都不要做了!”
她向来不耻林安仪的所作所为,聂辞也是清楚的,可也不否认,她说的都是事实。
纪蓝颜眯起眸子,手一挥,“说他干嘛,怪扫兴的。”
说了句“记账”,拉着聂辞就去喝酒了。
夜幕未临,外面还是通明的一片,这个时间就去喝酒也是少见。
直到场子渐渐热起来,纪蓝颜也跟着越喝越多,随着强劲音乐的轰炸,她进了舞池,聂辞坐在卡座盯着她,生怕她被别人揩油。
殊不知,四周有无数道视线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