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府这边,梁老太太直嚷着儿媳妇要翻天了,特意来找顾冬玫寻她晦气,可顾冬玫哪儿能如了梁老太太的意,任她前来撒泼打滚。
于是,顾冬玫早不见了影踪,梁老太太气得个半死,顾冬玫这是在挑衅她作为婆母的权威,闹去了顾府,让顾府给她讨个说法,否则就让儿子休了顾氏,扶小妾上位。
此等奇耻大辱,顾府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见姐姐在梁府受委屈,梁老太太却不依不饶,变本加厉,顾雨霏挺胸站出来,“梁老夫人,您这话晚辈就不爱听了,顾家女不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女子,还请您考虑到顾府与梁府的颜面,莫要让姐姐姐夫成为京都笑柄,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老身说话,何时轮到你这种小姨子身份的人来插嘴了?让顾冬玫出来!”梁老太太还在恬不知耻的叫嚣着,一脸的刻薄相。
“姐姐不在顾府,梁老夫人请回吧。”顾雨霏面无惧色,指了指大门口,作了请出去的手势。
梁老太太只觉受了奇耻大辱,无视顾雨霏下的逐客令,“顾府若不给个交代,老身便不走了,你休想袒护你姐姐!”
“是谁嚷嚷着要找我家冬玫?”人未到声先至,响亮的嗓音在客厅中回荡,来者便是顾家老太太,她就知女儿应付不了这等泼皮无赖,还得她亲自出马,“原来是亲家母,不知亲家母火气蓬勃的登我顾府门楣是有何事?”
当初顾冬玫一意孤行,要嫁给梁天锦为妻,这才几年山盟海誓就化为子虚乌有,负心汉的母亲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胡搅蛮缠有一套,顾老太太在大女儿出嫁前期好劝歹劝,她偏偏就是不听。
顾雨霏两边游说,再者婚嫁的人是顾冬玫,她铁了心要嫁,没人拦得住,顾老太太这又是何必,结婚的头一年两口儿倒也恩爱,那时顾老太太以为自己看走了眼,差点拆散了一对天作之合的鸳鸯,而今看来,她的预言已成真。
梁老太太双手叉腰,恨不能指着顾冬玫的鼻子怒骂解气,然而顾冬玫就是不出现,她的怒焰得不到发泄,心里可不畅快得很,“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你的好女儿把我侄子的腿打折了,你看怎么办?”
面对梁老太太的质问声,顾老太太也气不打一处来,“但凡亲家母把我女儿当回事儿,你的好侄子也不会胡言乱语,他说的那些话,只打折一条腿已是我女儿手下留情,若是我遇到这种人,非得两条一起打断不可。”
“你……”梁老太太气结,指着顾老太太的鼻子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哑然半晌,她从鼻孔里冷哼出一声,“行啊,你们顾家人不要欺人太甚!以为我们梁家怕了你们不成,不过是个女人,我让我儿子休了,娶个更好的。”
难听话一甩出,梁老太太就气冲冲的大步跨出院门,头也不回的往前走,顾雨霏亲眼目睹这一幕,不禁摇头,姐姐打折人虽不对,但事出有因,若非梁府的人言行太过分,姐姐又岂会出手没轻没重。
顾雨霏轻叹一声,目前待字闺中的她也不知怎么劝止这场闹剧,倘若姐姐被休,她的名声也会受到牵连,即便她有京城第一才女的美称,仍免不得要受波及,她倒是不在意流言蜚语的影响,只是两家今后该如何自处,这是她无法插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