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母后没有算计儿臣吗？”
郑太后的语气并没有让齐烨妥协，沈昭仪去世的过程具体他不知道，但是也知道一定是和郑太后有光。
“难道我不是为了你？”
郑太后飞速的走阶
本以为齐烨会道歉或者理解自己，却没想到齐烨丝毫不避讳的与自己对视起来。
“母后做的哪一件事不是为了儿臣，又有哪一件事真正为了儿臣？”
齐烨皱眉，郑太后难道就那般不相信自己，如果沈昭仪真的产下自己的皇长子，他会让他落到陈家手中？
齐烨眼中的疑问让郑太后只觉得一阵的受伤，仿佛感觉自己这些年做的事都受到了质疑。
“你这是什么意思？”
郑太后心中生出些许的慌张，却依旧保持着基本的镇定。
“儿臣是什么意思？难道母亲不知道吗？”
齐烨往侧边绕了两步，绕到郑太后的身后。
“儿臣还记得，自己年少时，父皇并不喜欢我，也不喜欢母后！所以我们都很讨厌他，只是那时父皇手中大权在握，你我都只能阿谀奉承！”
走到通往主位上的台阶上坐下，看着郑太后的背影，齐烨心中一
冷，说出了这么多年自己最在乎的东西。
“儿臣还记得，当时儿臣只是一个小小的皇子，母后逼父皇让儿臣跟着太子哥哥学习政务。郑家势力庞大，父皇不敢得罪，还给了儿臣一个亲王的名号。”
齐烨微微的调整了姿势，眼神飘渺，仿佛掉进了最不愿提及的回忆之中。
郑太后微微转身，用一种陌生的目光看着齐烨，这个自己一直都以为最听话的皇子。
“儿臣上位前三年，除了六皇子齐恒和八皇子齐天，母后您说，哪一个的死跟您没有关系！儿臣上位的前两年。母后一直把持朝政，朕真的以为您是为了我齐家的天下，可是那两年，陈家异军突起！母后难道真的不知道，陈家与前朝的关系，现在又要儿臣亲手拔去您亲手种下的刺，儿臣只是想知道，母后不疼吗？”
齐烨眼神之中闪现痛苦，那两年郑太后一边给他灌输陈家忠心的思想，一边疯狂的提拔陈家，导致自己刚刚上位，陈家比皇家还要强大。
郑太后朝着齐烨靠近了两步，眼中压抑着巨大的风暴，仿佛在寻找一个突破口一般。
“朕在位这些年，郑家的势力一直在退出朝廷。母后
与儿臣说，不像以前的事情再发生。可是，郑家真的安分了吗？宫尚霖和陈宏彦的幕僚之中，朕的翰林院之中，母后难道真的一无所知吗？”
“此次沈昭仪生产，若朕没料错的话，母后的应该是想要自己培养皇长子，可是母后您忘了？你身边并没有任何走得近的嫔妃，朕很是想知道，母后培养皇长子，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齐烨声音不变，语气之中好的揣测之意更全部裸露，两只眼睛直接和郑太后对上。
“你什么意思？”
郑太后微微一愣，作出些许茫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