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百里景逸的一番开导,段蒽思原本有些愤愤不平的心情也归于平静。
段蒽思静下心来,开始用理智的眼光去看待这次的内鬼事件,其实李敢,虽说有错,但他并没有把钱私吞,反而,是用那些钱来为他的老母亲治病。
还将钱分给了李二,段蒽思想,或许李敢真的是一时鬼迷心窍。
从小被父亲娇养大的段蒽思,并没有真正的了解过民生疾苦,若非这次偷偷溜出来,他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原来这个世上真的有连温饱都解决不了,连病都不敢生的,挣扎在底层的穷苦群众。
百里景逸看着段蒽思一脸唏嘘的神情,便知道她是过去心中的那个坎儿了。
“好啦!快些吃饭吧,菜都快凉了,我们要保持充足的体力,才能和那个狗官斗争到底。”百里景逸温声说道。
段蒽思点头,开始大快朵颐,脸颊两旁塞满了菜,像一只可爱的仓鼠一样。
看着段蒽思这副娇俏的模样,百里景逸的心底再次掀起异样的感觉,一边儿夹着菜,一边儿忍不住开口说道:“你慢点儿,没人跟你抢。”
段蒽思嘟嘟囔囔地应声,到底,吃饭速度还是慢了下来。
百里景逸本来也没有太大的食欲,但见段蒽思吃的这么香,也没忍不住比平时多吃了一碗米饭。
待到二人酒足饭饱,心满意足地朝着楼上的房间走去。
段蒽思打开房间门,正准备关门时,猛地看到百里景逸的脸出现在眼前,给吓了一跳,嗔怪道:“你这人走路都没声音吗?你不回你自己的房间跟着我干什么?”
百里景逸见段蒽思这副防备的模样,以为他是要做什么,当即就勾起一抹坏笑逗弄她:“饱暖思殷欲,你觉得我要干什么?”
段蒽思闻言,双手捂着胸口后退,“你……你别过来,要不然,我……”
“要不然?你要怎样?”百里景逸步步紧逼,直接将段蒽思逼到了角落处。
段蒽思的耳根爬起一抹可疑的红,一时之间竟有些语塞,连推拒都忘了。
“好啦,不逗你了。”百里景逸恢复正经,与段蒽思拉开距离,正色道:“你说那狗官会善罢甘休吗?”
段蒽思感觉身上的压迫感骤然离开,在松了一口气之余,心底却又诡异的升起一抹失落。
听到百里景逸的话,摇了摇头,将脑中那些有的没的想法全部甩开,回答道:“不知怎的,我的心里总是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那狗官盘踞一方多年,简直是横行霸道的土霸王,咱们他他贪污受贿的面目,他一定会使出各种招数想方设法的把我们捉住的。”
百里景逸面色沉重的点头,一时间,房间内再次陷入沉寂。
希望这次的风波快点过去才好。
另一边。
县令府内。
自从上次捉拿百里景逸和段蒽思失败后,县令回来就大病了一场,总是被噩梦缠身,而梦中的场景却是与当日在那个村口,所看到的景象一模一样。
县令这么多年,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联想起那些鬼神传说,自然是每日抖如筛糠,而当入夜时,更是害怕,不过几日的功夫,就生生老了十岁一般。
最后还是心附进言:“大人,你有没有觉得当日有些蹊跷?我觉得,那有古怪,可能是用了某种障眼法又或者是阵法。”
县令此时也冷静下来,摸着胡子,幽幽的开口:“那照你这么说,要破了那阵法,就能进入到真正的里面,然后就能把他们都捉住了吗?”
心腹点头,恭维道:“大人
英明,只要您贴出告示,说要征集能人异士,俗话说,重赏必有勇夫,到时破解那幻境,自然是手到擒来,而大人您,也能了却了一桩心事。”
县令蹙眉沉思,在心里仔细盘算着心腹所说的话的可行性,“好,那便交由你去处理,务必要给本官找到能破那阵法的人。”
“是,大人。”心腹领命,转身,朝外走去。
县令斜靠在圈椅内,脸色阴冷,“任凭你们是孙猴子变的,也休想逃出本官的手掌心,我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蒽思,方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很快。
便有几人揭了心腹贴出的告示。
据那揭告示的人所说,他们从小便在深山中长大,是师兄弟,见多了那光怪陆离的事情,对于那所谓的阵法早已了然于心。
县令一听,当即便带着那些人,朝着百里景逸和段蒽思藏身的地方,浩浩荡荡地前去。
到了老地方,那种诡异的景象再现,建立又看到了万山遍野的坟墓,伴随着阴风阵阵,不免又有一些退缩。
他抖着身子,躲在心腹背后,问道:“你们……当真有办法解了这……这阵法?”
其中一人哈哈大笑,当即便走上前,双手猛地朝一处捏去,只见那迷雾散开,露出了里面本来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