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目下如何处理此事?”统领立在百里景逸的身旁,缓缓询问。
百里景逸闭着眼睛似乎是在思考对策。
几番查找下来都毫无发现,众人已经心灰意冷,百里景逸眉头紧锁,睁眼将目光转向了仍在窃窃私语的县令和副使。
不远处,刚刚被吓得屁滚尿流的县令和副使正窃窃私语着什么。
“我记得他口中的那个什么枝谦的,我确实抓过,而且就安置在府中。”县令捂着嘴巴与副使讲话。
为什么枝谦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呢?县令也是在想不明白。
“大人,你可忘了?这个人当时你是交由下官处理的,因为此人奋力顽抗始终不肯服软,故而令人印象深刻。”副使一边盯着不远处的百里景逸确保他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一边说话。
县令似乎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立刻上前一步抓住了副使的手臂,“你说什么?那他人在哪里?”
可还没等副使回答,县令自己便有些失落了。如今县令府被人翻了个底朝天,枝谦肯定也会被人找出来,唯一的筹码都已经没有了。”
可是副使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笑道:“大人不必担心,我有法子逃出他们的手掌心。”
县令挑了挑眉,不太明白副使的意思。
副使这才解释道:“大人可还记得府上有一个湖。”
县令点了点头,他的府上那一潭湖并不是简单的湖,其中暗藏玄机。在那个湖的旁边有一座假山,假山中藏着一个机关,只要打开这个机关,湖中就会升起一座小岛一样的牢房。
难不成副使将枝谦关在了那个地方?
“你确定那个地方不会被景逸发现吗?”县令把声音压得很低,只有副使能够听得清楚他在说什么。
“并不是
,下官料想到可能会有这么一天,早就将枝谦转移出去了。现在只要我们借此要挟景逸,他自然就会放我们离开。”
县令手掌一拍,心中道好,没想到真的是天无绝人之路。
但是想来又不对,县令皱着眉头轻声问道:“那你方才提起我府上的湖是?”
“自然是用这个来骗景逸。”副使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他准备用枝谦要挟景逸,但全身而退之后却不打算真的将枝谦的下落告诉景逸,甚至想利用枝谦的事情报复景逸。
“将他们二人叫过来!”百里景逸一声令下,就立刻有四五个人围着县令和副使,将他们带到了百里景逸的面前。
从来都只有县令下令押人,这样被人押着也是头一次,甚是狼狈。
“快说,你们到底将枝谦关在了哪里?”百里景逸似乎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县令被抄家,心中自然不满,瞥了百里景逸一眼,却没有说话。
为了避免口径不一,副使方才就与县令商量好了,无论什么事情都由一个人来回答,另一个人只需在一旁看着就好。
“不肯说?”
县令终于冷哼了一声,“不是我不肯说,而是我真的不知道你口中的枝谦到底是何许人也?”
“你亲手抓的人,你自己会不清楚吗?”百里景逸实在不相信县令会不记得。
事实上,枝谦最初确实被安置在县令府上,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如今百里景逸的人却怎么找也找不到。
既然他们找不到,县令便装出了一副凶神恶煞、自己知道枝谦在哪里的样子。
“你不就不怕我的人杀了你吗?”百里景逸瞪了县令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的杀气。
其实县令心里是害怕的,但是如今的形势危急,他也只能强装淡定
。
百里景逸话音刚落,统领就一把刀架在了县令的脖子上。
县令觉得脖子微凉,再也淡定不下来了,吓得直哆嗦,“我……我确实知道此人,但是……但是后来去了哪里我就不清楚了。”
统领又上前了一步,盯着县令,像是要把人看穿,“那枝谦交由什么人接管?”
县令抬手指向了身旁的副使,这都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是否能够逃出生天就看他骗人的本事了。
听到县令解释,统领这才放下了刀,转向副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