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派一个人跟着你们,等你们将打开机关的方法写下来后,就将此人放下,他自会回来告诉我。”
县令见百里景逸已经做出了让步,心中也知道自己需要把握好这次机会,便答应了下来。
百里景逸很快就让人备好了马车,然后应县令要求派了一个不会武功的仆从跟着他们。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统领有些忍不住了,问道:“公子,你确定这样没有问题吗?”
百里景逸摇了摇头,其实他也不是很确定,但是对于枝谦的去向,县令一直不肯松口,如今这是唯一有可能能够救出枝谦的方法,他不能错过。
“我也不知道,只能静观其变了,你派人偷偷跟着。”
一个时辰之后,刚刚跟着县令他们一起离开的仆
从便回来了,风尘仆仆的样子。
“怎样?”百里景逸已经有些等不及了,几个箭步上前去询问那个仆从。
仆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锦囊,解释道:“这是县令给奴才的,奴才也看过了,里面确实写了打开机关的方法。
百里景逸拿到看清楚后,立刻就往县令府的后花园去了,如锦囊上所说,假山隐蔽处确实有一个开关,按着纸上所说,百里景逸顺利地打开了湖中的密道。
沿着密道往下,果然看到一座小岛模样的牢笼,虽然周围有些暗,但还是可以依稀看到地上的血迹,周围也充斥着一股奇怪的血腥味。
这是不是枝谦的血,百里景逸也不确定,但是环绕了一圈,却没有看到枝谦的身影。
百里景逸额头上的青筋暴露,拳头握得死死,“竟然敢骗我!”
此时的县令和副使已经坐着马车走远,他们早就已经将枝谦转移到了别的地方。至于县令府的那个隐蔽的地牢,不过是他们为了拖着百里景逸的时间而设计出来的计谋。
估摸着现在百里景逸已经气得狗急跳墙,县令就觉得心中无比畅快。
统领派出去跟着县令和副使二人马车的人也急匆匆地回来了,他把马车跟丢了。现在见到百里景逸的脸色不好,他心中更是忐忑,小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不止,不知该如何开口禀报。
站在百里景逸旁边的统领见自己的人回来了,忙问了一句,“如何?”
这句话也引来了百里景逸的目光。
“小的……小的把人给跟丢了,只知道他们大概往南边去了。”那个人害怕百里景逸怪罪,回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百里景逸也并非毫无修养之人,还是强忍着怒气,但统领知道自家主子定是动怒了。
“公子莫生气,此事交由属下亲自跟进,属下一定竭尽全力,挖地三尺也将那个狗官和他的部下找出来,送到您的面前。”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百里景逸嗯了一声,“派人往他们逃跑的方向沿路追查,务必小心谨慎、低调行事,不要暴露了行踪。”
统领应了一声,立马退下办事。
县令落荒而逃的事情很快就在百姓间传开了,人人都道百里景逸是救世主,要拿自家的东西犒劳百里景逸。
但如今枝谦生死未卜,他哪里有这样的兴致,便一人待在房中思考对策。
段蒽思很快也听说了此事,虽然这件事百里景逸没有提前跟她说,但最后还是惩治了县令,让百姓得以安居乐业,她心底还是高兴的。
但后来她又听说这次并没有成功救出枝谦,想来百里景逸定会担忧,便决定去他房中看看。
推开房门之后,果然看到了百里景逸满脸愁容,甚至连段蒽思推门进来了都没有发现。
直到段蒽思走到了他面前,他才反应过来,不过他现在也没什么心思理会段蒽思。
段蒽思也不恼,自顾自地坐在了百里景逸旁边。
“我知道你与枝谦情分很深,这次没有救出枝谦也不是你的错,怪就怪那个县令阴险狡诈、言而无信。”
百里景逸摇了摇头,他认为此事他也有责任,“是我太大意了。”
段蒽思知道他内疚,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你不必愧疚,你已经很努力了。不是说已经派人去找了吗?我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他们了,到时候定能问出枝谦的下落。”
百里景逸终于抬眸望向段蒽思,只见她眼中似有日月星辰,充满希望。
他终是露出了笑容,“你说得没错,现在不是丧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