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苌思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她笑眯眯的望着百里景逸,百里景逸却觉得被她看得背后发凉。
“那你觉得女孩子脸红会是什么原因呢?”南宫苌思尽量用一种引导的方式来开导百里景逸。
“这我怎么知道呢?”百里景逸嘀咕了一句,过了两秒钟之后,一副想明白了什么的样子,又补了一句,“可能是因为火气大或者天气燥热吧。”
听到后面那句,南宫苌思不禁感叹,自己怎么生出了一个这样的傻儿子。其实段蒽思根本就不是因为不原谅他,所以才不抬头看他,而是因
为她觉得害羞,不敢抬头看他。
既然百里景逸这么不开窍,南宫苌思决定换一种方式问他。
“那你觉得段蒽思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南宫苌思但这个问题来得很突然,但是百里景逸也没有萌生出什么其他的想法,只是单纯的以为南宫苌思想要更多的了解这个来自南陵国的公主,毕竟段蒽思的父亲跟南宫苌思是旧相识。
百里景逸思索了片刻,才开口回答道:“我既然会选择与她交朋友,说明在我心中,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子。而且这一路上,我也看到了她的善良和坚毅,这都是我从前没有在除了母亲之外的其他女子身上发现的优点。而且她是位女子,却有一种如男子般的义气,她从来不会撒谎,而且愿意为朋友出头。并且她……”
南宫苌思也觉得是如此,虽然自己跟段蒽思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从言语当中也能猜测到她是一个善良正直,并且识大体的女子。如今看来,段蒽思确实没有让她失望。
那个让段蒽思做她儿媳妇的想法越来越强烈了,她又忍不住望了一眼儿子,在她看来,儿子也是在乎段蒽思的,否则也不会专门去城西那么远的地方给段蒽思买胭脂。
而这件事情南宫苌思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就连百里景逸和段蒽思都被蒙在鼓里。
还没等百里景逸说完,南宫苌思就把他打断了,“既然你觉得她这么好,你喜欢她吗?”
这个问题毫无征兆地降临,让百里景逸觉得措不及防。他从认识段蒽思的那一天起,就是真心把她当成好朋友的,从来没有男女之情那个方向想过,更别说喜不喜欢了。
“母后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个?”百里景逸并没有直接回答南宫苌思的问题,
而是刻意绕开,转移话题反问了南宫苌思。
“别说母后没有提醒你,你也到了你该成家的年纪了。若是你现在不好好把握住自己喜欢的人,往后若是有什么朝中重臣,向你父皇请求赐婚,那你可是会娶到一个你不喜欢的女子过一辈子。”
南宫苌思的语气中有一种恐吓的成分,但其实就算百里景逸不跟段蒽思在一起,她也会想办法,不让自己儿子跟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成婚。现在这么说也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可是我对段蒽思真的没有你想象中的那种心思,我相信她对我也没有那种心思,我们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
百里景逸觉得自己冤枉,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怎么母后就会觉得他跟段蒽思是一对呢?
南宫苌思哪里听得进去百里景逸这些无力苍白的辩解,她只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看到的、感受到的。
“连母后都看得出来,难道你自己就看不出来自己的心思吗?你有没有好好问过自己的内心?再说了,你怎么就知道段蒽思对你没有那种心思呢?”
百里景逸倒是把南宫苌思的话听进去了,很认真地想着她所问的问题,不禁有些愣神。
还没等百里景逸解释什么,南宫苌思便又说道:“那如果段蒽思是喜欢你的,那你这样的态度岂不是平白辜负了别人的心意。”
百里景逸也不知道到底应该如何解释,他现在的心理有些乱,最近的事情实在太多,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过了许久,百里景逸才终于挤出一句话来,“我们真的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看百里景逸练了那么久,南宫苌思还以为他要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他这样的解释根本没有办法让她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