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北鸢随便命人取来府中最好的药膏:“最好的治外伤的药膏,不管是几百两,还是几千两通通都给我拿过来。”
下人眼神有些为难,但是俞北鸢这时候带着气呢:“算了,不用你,我亲自去要。”
俞北鸢快快地走到王府主管药材的地方,那些下人大约以为受伤的是王爷,给药材给得非常痛快,这反倒让俞北鸢不爽起来。
一点都出不了气。
她忿恨地拿着要到的药膏,回了星月阁,如红如潼已经忙碌起来,各自干着自己的事。
俞北鸢也就越发心疼,她为什么不能好好地把两个人护在她的羽翼之下,为什么让他们置身在这个巨大的漩涡之中。
她坐在小茶几前,把药膏放上去:“如红,过来一下。”
她缓缓给如红的伤口上抹上清凉的药膏,但又要注意手指不能碰到皮肤,她能感受到如红逐渐放松,这倒是好事。
到了阿潼来涂药的时候,这小孩子就一直别别扭扭的:姐姐,我自己来吧。
俞北鸢很正经地回答:“有些地方你恐怕涂不到。”
两人的伤的确是密密麻麻,遍布手上肩上,都是被人用藤条抽出来的,好在俞北
鸢隔了几日才回来,若是最开始那几日,两人身上还有血肉翻出,更加让人难受。
她又是心疼又是无奈,手上的动作又轻了几分,阿潼却显得很别扭,总是忍不住别过头去,想来是害羞,这个年纪的男生,有点害羞是很正常的。
俞北鸢乐了:“怎么?阿潼害羞了啊,不如长大之后来娶姐姐啊。”
阿潼面上的表情很正经:“这种话姐姐不要随便乱说,只有姐姐的夫婿才能娶姐姐。”
他说得义正言辞,俞北鸢脸上噙着笑:“可我夫君也就那样吧,阿潼确定不陪着我?”
后者没有说话,专注地看着俞北鸢上药,耳朵却红到了耳根,还真是禁不起调戏。
俞北鸢摇摇头,扭头忽然看见门外来了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无用的夫婿霍铭。
她冷着脸看着霍铭过来,既然有本事找到星月阁来找洛九,又同俞北鸢装什么亲亲密密,同样是姓霍的,果然全是人渣。
她下意识想到阿潼如红受伤的事,脸上带了几分生气:“哟,王爷还跑到我星月阁来啊。”
她慢慢把阿潼的袖子撩下去,霍铭不明所以,只当她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这
是做什么?”霍铭的脸冷若冰霜。
做什么?俞北鸢呛他道:“我做什么还轮不到您来管吧。王爷管的事情可真宽。”
霍铭听了这些话,疑惑地问她:“你心情不好?”
根据以往的经验,俞北鸢心情挺好的时候是不会呛声说人的,一般都是调笑回来,如果出现现在的情况,只可能是心情不好。
俞北鸢没搭理他:“麻烦王爷从哪来回哪去,我只是个医女,不是开茶楼的,更不会顺带陪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