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即使她选中了方向,却又不知宋明俊在哪个房间。
俞北鸢冲着老鸨笑了笑,挤出笑容向她打听道:“这位妈妈,我想问问刚才上去的那位青衣公子是去了何处,我与他算是有旧交,这次呼朋唤友一同叙话。”
老鸨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眼中精光一闪。她挥了挥帕子,迎面扬起一阵脂粉味儿,道:“公子,我们这可是有规矩的,不能
随意泄露客人的行踪!”
更何况……老鸨眼角扫过俞北鸢还未堵上的耳洞,口中虽然喊着公子,可眼前分明站着的是位姑娘。
一个大姑娘家穿着男装到青楼来问人行踪,除了捉奸还能做什么?
老鸨可不想坏了自己的生意,自然一口回绝。
但是她刚刚拒绝,却又看到俞北鸢伸手掏出了一个银锭子,心中便有些犹豫了起来。
老鸨连忙给自己身边路过的一个龟公使个眼色,一手便往俞北鸢手上摊着的银子伸了过去,道:“若真要打听,倒也不是不可行!”
俞北鸢瞧着他付眼神飘忽,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又看见旁边端着盘子走过去的龟公突然停一下脚步,像是在偷偷听着他们的谈话,随后又快步离开,便知道老鸨起了别的心思。
霍铭伸手拍了拍俞北鸢的后背,提醒事情不对。
看样子宋敏俊是这间青楼的常客,也不知眼前这老鸨起了什么误会,竟像是要给宋敏俊通风报信。
想到这里,俞北鸢便干脆追着那龟公的脚步往右边走,说不得宋敏俊就在这边。
老鸨一看便着急起来,下意识的推搡着俞北鸢前进的脚步
。
霍铭又哪里会舍得让俞北鸢吃亏,连忙出手相助。
这样一来,青楼门口便显得分外吵闹,早就听到了动静的宋敏俊走出来一瞧。又有龟公向他报信,他连忙甩手往后门跑去,嘴上还说着下次再给钱。
老鸨看见生意黄了,忍不住在心中暗恨,便干脆叫来自己养在青楼的打手做势恐吓俞北鸢,要求她来赔偿。
俞北鸢看见动静闹得这么大,宋敏俊早就被人通知从后门逃之夭夭,此时心中急的不行,又哪里有心情和老鸨纠缠。
但偏偏这老女人咄咄逼人,呼喝着若是俞北鸢不留下赔偿,便不准她离开。
青楼饲养的打手跃跃欲试,他们平日处理的都是一些喝花酒掏不出钱财的泼皮无赖,个个都养的凶性十足。
这次本是俞北鸢轻装简行出来,虽然和霍铭在一起,却并没有带护卫。
眼看看着这些人即将动手,霍铭伸手将俞北鸢护在自己身后。他虽然并不畏惧和这些人过招,但大庭广众之下,若是让相熟的人认出来身份,难免有谣言纷纷。
想到这里,霍铭目光一冷,拿出自己的令牌道:“本王倒想看看,究竟是何人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