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躺在炕上,俞北鸢让众人先退出屋子,随后自己全神贯注地拿出银针为叶楚用针。
徐孀本来还闹着想在屋子里帮忙,但是俞北鸢的脸色太过肃然,她也不敢吵闹下去,便只得无奈的去门口守着。
“若是我能在前辈那里学上一两手,这可是了不得的美事!”徐孀蹲在门口美滋滋的想着,被她爹听到了她的自言自语。
徐海还以为自家女儿说的是想跟俞北鸢学习医术,能有这种改邪归正的心思,可是令徐
海大为宽慰!
他欣慰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长叹一声:“看来这两天的历练果然让我儿有所成长,明日你还要继续去小摊边上帮忙!”
徐孀听这话便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垂头丧气地瞥着自家老爹,又碍于之前受到的训斥,不敢说出反对的话。
霍铭在窗边等候着,他武艺高强听觉敏锐,这时候已经能判断出屋子里的境况。
原本从屋中传出来的那凌乱的呼吸声已经消失,想来是叶夫人的情况逐渐稳定。果然没过多久,他就听见房门那里传来的轻微的脚步声。
“事情已经解决了。”俞北鸢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将匆忙收起的小银针包塞进自己腰间的口袋。
毕竟关心则乱,这次受伤的不是旁人,俞北鸢下针的时候也颇为谨慎小心。
吐出一口气,俞北鸢低头有些无奈的说道:“自从娘亲住进王府,又因为你我的缘故招惹了不少仇家作乱,这次次都害得娘亲受到牵连,颇受惊吓……”
想到这里,俞北鸢心中便涌出了浓浓的愧疚感,随之而来的是对在暗处作怪的阴险小人的厌恶。
回忆到今日仓
皇逃走的人影,俞北鸢总觉得那人有些熟悉。
霍铭走过来与她商量,他在这件事情上也颇有愧疚感。
而这时候神经大条的叶静怡已经站起身来,拍了拍蹲在一边垂头丧气的徐孀,嘴上说道:“还好夫人已经无事,我到街头去瞧瞧,顺便通知人准备马车!”
霍铭点了点头,又顺口说道:“至于马车,不劳静怡费心了,我自有安排!”
徐孀跟着叶静怡一起往院子外边走,两人都是年龄相仿的女孩子又性格相像,关系处得颇为融洽。
徐海居住的小院对面也有一户人家,这会儿有些破旧的木门被推开,从院子里走出了一位颤颤巍巍的老人家。
那老人家手上还提着东西,看上去行走很不方便,在过门槛的时候忽然脚下一滑。
叶静怡眼角一扫,顿时心中一惊。
像这样大年纪的老人,若是摔在地上,少不得要伤筋动骨!
她人还没说话,身体却已经下意识的飞扑过去,一手接住老人手上抱着的重物,另一手则将老人扶住。
那老人家好不容易稳定了重心,重新站稳之后,看向扶着自己的小姑娘,脸上便露出了感激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