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表情看起来,却是十分得意的,且笑得张扬,知道她只是怀疑猜测而已,知道她手里并没有确切的证据,所以才会急于上门求证。
“听不懂才怪?我说过这里没有外人,就算是真做过这些事,当着我的面承认也没关系!不然怎么解释那么多的巧合?需要我一件一件列举出来然后一一分析给你听吗?”安九儿气得胸脯上下起伏。
“从近一点的来说,我们刘家的那些新进的瓷器在码头被人劫货的事,顺着这件事,我们查到了刘府出现了‘内鬼’,而这个内鬼,正是一个叫阿昌的亲信,这个阿昌是和一个叫老朱的单边联系,我们顺着阿昌这条线,很快就将这个阿老一举抓住连夜审问,但是很可惜老朱当时并没有交待,只说是自己和刘家有些过往的恩怨,但这恩怨也许真是有一些,他一个人却不足以能完成这么大的事!所以在他的背后,一定还在幕后指使之人!”
沈家明静静地听着,却并不表态,所以让人琢磨不定。
“然后,老朱突然夜里被人意外杀害,是毒发而亡,其实也多亏了老朱的事,才让我有了一些启发,联系到了以前的一些事,这样很相似的杀人灭口的方法,在前面就已经用过一次,所以我才突发其想,是不是我们刘家所遭遇的一连串的打击和变故,以及各种莫名其妙的劫难,会不会都是来自同一个人的破坏或是报复?当时这个念头一闪,被我及时捕捉,我越想越怀疑,继而就想到了你!”
“沈家明,是不是你做的?你从前很勇敢,敢作敢当,敢爱敢恨,而现在,我也希望你仍旧是敢作敢当,如果真是你做的,我也希望你可以就此停手!这样的报复,已经够了!”
她走这么一趟,其实就是想私下里单独见见他,然后再劝他早点儿松手,不要再继续错下去,也不要再惹出更多的乱子来!
“呵,这
个时候,你倒是尽会说些我的好话出来!我敢作敢当?我敢爱敢恨?没错,想当年我一时不甘心跑去刘家府门口寻你,结果却被你们刘府的家丁拦在了门外,说什么也不让我进去,后来倒是把你惊动你也出来,可是你当时说过什么?你说你已经选择嫁进了刘家,所以你现在是刘家的人,将来死了也是刘家的鬼!还叫我以后不要再去找你,你和我以后也不要再见面,叫我不要再去纠缠你,呵,当时的你,怎么可以那么绝情那么自私?你是嫁人了,你先背弃了我,背弃了我们两个当初的感情,可是我做不到!”
往事一幕幕,在他心头又重新忆起,历历在目,心头在滴血。
“这么说,你的确是在恨我恨刘家?所以,所有的事情都是你的报复行动?你恨刘家恨我,所以就刻意想尽各种办法来打压刘家整垮刘家,让我们的日子都不好过,你就满足就高兴,是不是?”天底下,怎么可能有心思如此狭隘以致变态的人?
“你恨我,你直接向我报复好了!这关刘家什么事?还有,你放火烧了刘家的铺子,你知道一个铺子损失有多少吗?你还牵连引导官府向目标寻向了邱家,设计让邱刘两家相争相斗,你好坐收渔翁之利么?”
果然,都是他做的,这一切的一切的灾劫,都是因他而起,他一手设计导致的报复行动。
她早该知道猜到他身上,早该怀疑他的。
“你们让我不好过,我自然要加倍奉还之!以前的我,是没有能力为自己做点什么,但是,如今我已经不一样,只要是我想的,我都可以做到!我不光可以设计报复你们刘家,只要我愿意,我甚至可以毁掉你们整个刘家!”他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心狠手辣。
安九儿不可置信地盯着这人,半天喃喃道,“你变了,你变太多!哪怕是在刘家门口你被围起来被驱赶的时候,你的眼里
都不会有这么多的恨这么多的怨,如今你好好看看你自己,你早已经心性大变!你被仇恨蒙蔽了心,你已经不光是在报复刘家,你已经在仇恨之中迷失自我!”
这样的沈家明,看起来好可怕!
“对了,还没有来得及向你向你们刘家说一声感谢呢,要不是你们的‘鞭策’,我想我沈家明这辈子也许就只适合老实本份地呆在山沟沟里,做一个憨实的庄稼汉子,是你们让我走出了这大山沟沟,在外面寻到了自己的位置,重获了新生,当然我是不会感激你们的!”
安九儿重重叹了口气,“你又何苦如此执着于报复?就算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又怎样?本来两个人的感情的事,谁又说得准,就一定可以顺利地走到最后?我爹将我许给刘家,也有他自己不得已的苦衷。”
说到这里,沈家明愤愤地甩出一句,“哼,你家那个老家伙,能有什么苦衷?他就是瞧不起我这个穷人,就是看我没出息,所以才强行拆散我们!他看中的不过是刘家的钱财家大业大而已,可恨我一个四肢健全的人,居然比不过一个快要挂掉的病秧子?你说我心中该不该恨?”
他双目赤红如火,这一段不堪的过去,是他心尖上永远的痛永远迈不过去的坎,哪怕如今他再混得光鲜,再混得风声水起!
“过去的事,已经成为过去式,现在我站在这里和你说再多也无宜,我来只是想问你一句,要怎样,你才肯彻底松手放过刘家放过我?”如果这件事能有一个和平的解决放式,那么就自然再好不过。
“你要我就这样放过刘家放过你?这怎么可能?”沈家明突然哈哈大笑不止,这是他的地盘,在他自己的地盘里,他终于好好地扬眉吐气一回,他不再是过去那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不再是什么也拿不出来的穷鬼,“我这里的这恨这怨,不撒出来,我怎么能心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