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莺莺暗叫不好,她想过无数种爹娘会反对她的情景,却始终没料到过自己的爹娘知道这件事后,会有这样强烈的情绪,会反对到甚至要限制她的自由,要禁足的地步。
她没了行动的自由,这叫她以后还怎么和沈家明联系?没了联系,沈家明见不着自己,自己也没有办法见到他,那岂不是都要急死?想到这里,她愁得不行,只怨自己的爹太过武断,也太过鲁莽,她是他的亲生女儿,怎么能这样对她呢?
“爹,你不能这样!”
陆老爷却是已经铁定了心要拆散这对小鸳鸯,这时一声令下,守在外面的下人,战战兢兢地进来。
“把这个不孝女给我带下去,关起来!”
陆老爷的命令不容人置疑,下人们都知道,今天这位老爷,这位陆家的一家之主是真生气了,他们也都小心翼翼的。命令一下,就赶紧小跑着过去围到陆家小姐的面前。
“对不起,小姐,得罪了!”
既是老爷下的命令,老爷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哪怕接下来他们要用‘武力’带走和关押的是陆家的大小姐,他们硬着头皮也能执行这个命令。
“你们谁敢!”陆莺莺平时在府里,虽然脾气不算很坏,可是把她逼急了惹火了,她多少也是有些小姐脾气发作的。
“带走!”陆老爷杏目圆瞪,恶恨恨地亲自盯着。
几名下人齐齐围上来,有下人趁机抓住了陆莺莺的左边臂膀,然后接着陆莺莺的右边臂膀也被下人拉住,左右受限,一时没了自由,困在最中间。
“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连我也敢拉!”陆莺莺气急败坏地大喊大叫。
“再喊再不老实,我就叫他们用臭布巾堵住你这张不老实的嘴!”陆老爷是真生气,后果很严重。
“爹,您怎么有这么对女儿呢?爹,您快叫他们把我放了吧!娘,娘,我的胳臂被他们拉得好疼!”陆莺莺使劲了浑身的解数,各种哭闹,各种求情,但至始,都没有松口,没有放弃自己的选择。
“想叫爹放了你也行,那你乖乖的和那个人绝交,断了所有的联
系,给爹老老实实地呆在府里,然后安分守已地等着爹给你找门好亲事!”
陆老爷就是想威胁一下自己女儿,借机让自己女儿改变主意而已,这可是他捧在掌心里从小养到大的宝贝女儿,其实他这个当爹的,怎么又舍得动一下呢。
“不可能!爹,您想让他们关我多久就关多久吧,反正无论关我多久,还是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女儿绝不可能会放弃沈家明,绝不可能再接受别人!爹,您就趁早死了这条心吧!”陆莺莺被激到最怒处,最后就索性破罐子破摔干脆以硬碰硬。反正求情也求了,好言服软这一招也用了,什么用都没有,索性就来硬的,耗!
她陆莺莺有的是时间,和自己的爹娘,为了自己将来的幸福耗下去。
只是,可惜了这段被禁足的时间,还不知道要维持多久,她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见到沈家明?要是早知道今天爹娘就会发现这件事,她还不如在外面与沈家明多呆一会儿便多一点独处在一起的温暖时间呢。
一场闹哄哄的吵闹,终于随着陆莺莺被几名下人一起带走之后,前厅渐渐安静下来。
脱了力的陆老爷,脸色青白不定,至于无奈又伤神的陆老夫人,更是一个劲的连连叹气,同时嘴里还不停地喃喃自语,莺莺这孩子究竟是着了什么魔?
接下来的事实,也的确证明陆莺莺那段时间跟着了魔似的,她在被陆家老爷下令关起来之后,非但没有半分的反省,反而,她骨子里的倔强之气被彻底地激发出来,为了沈家明这个男子,她简直和自己爹娘翻了脸不说,还把自己也孤注一掷赌了出去。
她被自己亲爹令人严格看管起来限制了自由之后,府中的下人对她这位陆家的大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恭敬,每日三餐的膳食,还是按照过去她的习惯和规格标准,按点准时给她从窗子里送进去,不敢有半点的怠慢之色,只是关着她的那间屋子,却重重地落了锁,那锁头的钥匙,也只有陆家老爷自己手里才有。
可她却倔上了,她赌气,她日夜不吃不喝,当
然那个时候,也或许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把她急得没了一点胃口。
一连三天,她滴水未进,下人不敢有所隐瞒,将这个事实急急地向陆家老爷和老夫人汇报上去。
“什么?莺莺居然不吃也不喝?这丫头怎么这么死心眼,这不吃不喝,难道她想饿死自己吗?”陆老夫人一听,差点就要晕过去了,她这独女,可是她心头的心肝宝贝,养这么大,都是宠着养大的。
陆老爷的火气,蹭蹭的往上冒。
“她若是不吃不喝,随她,她想自寻死路,那么由她去!”陆老爷额头突突地跳,头疼得厉害。
陆老夫人却一下就红了眼,“夫君,这可怎么办?这傻丫头居然这么虐待自己,她都三天了,三天她都不吃不喝,再这么下去,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叫我这个当娘的,还怎么活啊!”
一边哭,一边不停地哀嚎,她也是快急疯了。
陆老夫人一哭,陆老爷跟着更头疼。